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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小公务员之死》叙述话语

张宁16文81

叙述话语分为叙述声音、叙述方式和叙述情节，下面将会从这三个方面谈《小公务员之死》。

一、叙述声音

小说开头的叙述：在一个挺好的傍晚，有一个同样挺好的庶务员，名叫伊凡.德密特里奇.切尔维亚科夫，坐在正厅第二排，用望远镜看戏：哥纳维勒的钟。他凝神瞧着，觉得幸福极了。可是忽然间……在小说里，常常遇见这个“可是忽然间”。作家是对的：生活里充满多少意外的事啊！可是忽然间，他的脸皱起来，他的眼睛不见了，他的呼吸止住了……他从眼睛上摘掉望远镜，弯下腰去，于是……“阿嚏！”诸君看得明白，他打喷嚏了。不管是谁，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打喷嚏总归是不犯禁的。乡下人固然打喷嚏，警官也一样打喷嚏，就连枢密顾问官有时也要打喷嚏。大家都打喷嚏。

叙述声音即谁在说，首先从叙述视角来说。从小说的一开始看，用的是“第三人称”，是一个置身于故事之外、无所不知的叙述者。这篇小说中的叙述者对“可是忽然间”的理所当然的联想及自认为，更让我们确信了叙述者视点是全知全能的。本篇小说的叙述者属于“非介入型叙述者”，客观的向我们叙述。同时，他能够看到小说中所做的事，听到人物所说的话，看透人物心之所想，然后告诉我们：小说主人公叫伊凡.德密特里奇.切尔维亚科夫，是一位公务员，在剧院看戏时不小心冲着一位将军的后背打了一个喷嚏，便疑心自己冒犯了将军，他三番五次向将军道歉，最后惹烦了将军，在遭到了将军的呵斥后他竟然一命呜呼了。读这样的小说，我们不会去想是谁再说，场面像电影镜头一样一一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其次，从叙述聚焦来说。我觉得这篇小说有零聚焦叙述也有内聚焦叙述。说其为零聚焦是因为叙述者知道的远比公务员知道的多。叙述者知道公务员的紧张，将军由一开始的不在意到最后的愤怒。但公务员只以自己的臆想去猜测将军与妻子的想法，然后采取行动，这是透过小说的叙述者告诉我们的。说其为内聚焦是因为小说的焦点有三个：公务员、将军、公务员的妻子。叙述者在叙说公务员所感觉到的将军以及其妻子的想法。

二、叙述方式

叙述方式分为讲述与呈现。这篇小说以第三人称叙述，淡化了叙述者的声音，直接叙述发生在公务员的事件，戏剧化的表现出人物之间的对话、外貌、情感及内心感受，如：

“滚出去！”将军大叫一声，脸色发青，周身打抖。

“什么？”切尔维亚科夫低声问道，害怕得周身发麻。

“滚出去！”将军又说一遍，顿脚。

王国维说“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这篇小说的叙述方式便是“以物观物”。用公务员的视角看世界，以一个谨慎、胆小怕事、奴性十足、行为可笑的公务员在不小心将喷嚏打到将军头上后，三番五次道歉，受到最后呵斥后胆怯而死，这表现出俄国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下底层人物的卑微以及上层人物的盛气凌人。

叙述的常用手段有言谈、记述、描写和评论。本篇小说主要运用了描写。作者简短的运用记述的手法写了公务员在戏院将喷嚏打到将军头上这一故事背景，接下来便大量运用描写的手法。主要用的是语言描写和心理描写。如：

“我把唾沫星子喷在他身上了，”切尔维亚科夫想，“他不是我的上司，不过那也还是很难为情。我得道个歉才对。”切尔维亚科夫咳了一声，把整个身子向前探出去，凑着将军的耳根小声说话：“对不起，大人，我把唾沫星子溅在您身上……我一不小心……”

“不要紧，不要紧。……”

“看在上帝的面上，原谅我。我……我不是故意要这样。”

“唉，请您坐好吧！让我听戏！”切尔维亚科夫窘了，他傻头傻脑的微笑，接着看戏。

作者通过这样的叙述手法，细致的描写出主人公的自卑，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极端恐怖所造成的人们的精神异化、性格扭曲及心理变态，表现了作者对黑暗社会的抗议及对思想庸俗、生活猥琐的小市民的哀其不幸与怒其不争，表明了作者对罪恶制度的无泪控诉，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

三、叙述情节

小说的开端，介绍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和人物后，写道“在小说里，常常遇见这个‘可是忽然间’。作家是对的：生活里充满多少意外的事啊！”这样的开头，就让我感觉这篇小说的结尾不会那么平常。正是这句话吸引力我，让我会继续读下去寻找所谓的意外之事。

这篇小说中间的发展，我认为运用的情节手法是设计冲突。而这里的冲突不是人物与人物间的冲突，二是公务员自己的内心冲突。小说的主人公切尔维亚科夫向长官前后进行过多达六次的“道歉”，而且一次比一次显得卑怯与悲戚。

如果说他在第一次只是把身子向前“探”出去，“凑近”将军的耳根“小声”地道一声“对不起，大人”云云，对方也并未因此怪罪下来，只是礼貌地回了句“不要紧”，应是正常礼度。可紧接着，他又絮絮叨叨地说“看在上帝西上”之类就显得有些多余，流露出内心藏着的某种不安，而对方的“让我看戏”，自然是对他多余举止的不耐烦的回敬。到了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