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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与行作文
沿着这条路一直朝前走,在不远的地方就会有一个路口,你可以向左转,也可以朝前走,但是你不能停留。
——《达摩流浪者》
一、森林像一只无餍的巨兽吞没了我
我已经在森林中困了五天。
森林像一只无餍的巨兽吞没了我。我在浓雾中越坠越深,伸出手去触摸远方的光芒,手指与那游离的萤火总隔了一段若有若无的距离。我任凭身体拖着我前行。脚下踩过落叶覆盖着的土地,压力散开的一刹那发出轻微的粉碎声。
盲目的跋涉已经耗尽了所剩的体力。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兜兜转转了几圈,意识到希望实在渺茫,我索性靠着这树,手剔着青苔,随便数着身边散落的树叶,打发着所剩无几的时间。
等待,漫长的等待。我并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许我只是在等死。说来奇怪,我这样一个懦弱的人,竟然在这种处境绝对不容乐观的时刻,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慌。也许只是麻木了,就像收到一个透明的盒子,打开时不过是印证一个既存的事实,不痛不痒的。死对于我,就是在水与食物殆尽的那一刻,注定收到的一个礼物。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了一只初生的雏鸟,在临近的树上栖着。它大概是被遗忘的弃儿。我叫它小白,一来因为它头上有一簇鲜明的白色羽毛,二来它年轻的生命还未受沾染,像一张白纸一样干净。小白每天鼓着蓬松的绒羽,笨拙而固执地试飞,又一次次地不甚平稳地落回干枯的枝桠。这一幕反复上演,简直让要将唯一的观众,我,逼疯。它却似乎不知道自己行为的可笑之处,没有察觉般地抖了抖自己的羽毛,那些羽毛细腻柔软,根本没法切开雾结的空气。剩下的时间,它便澄澈的目光投向上方,似乎在沉思。让人搞不懂这只鸟究竟在想着什么。
“活着,不就是这样一回事么?吐纳着空气,饮啜着雨水,偃卧于大地。小白又何苦呢?”静谧里没有人跳将出来反驳我。
夜幕四合。黑暗中的渊薮中拔地而起的高台,带着囚禁我的牢笼,离世界远去。头顶是参天古树,交柯参差,我抱着头仰面对着被树枝分割的支离破碎的夜空,眯着眼看低悬的冷月,心里没有祈愿的放松,却有点令人费解的失落。我想起小白,那只像我一样无力的雏鸟。它为何这样努力和不顾一切,将自己扑入未知的冒险?明明是徒劳无用。它和我很像,不同的是,我已经承认并习惯自己的无能弱小,它还在憧憬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彼岸。
二、来自失落过去的低声呼唤
我来自的世界,一片坐落于远方的狂欢着的钢铁森林,终日上演着我所不能理解的游戏。那是万花筒一样的生活,充满着乱糟糟的可能性。城市把目不暇接的繁庶推到我面前,又要求我拥有相应的勇气与胆识去参与其中,这种等价交换让我感到无所适从,身体不由自主地在人群裹挟中亦步亦趋。
“像老鼠一样,在旷野上疲于奔命。”凯鲁亚克曾这样写道。
生活像疾驰的列车,没有人知道他们自己来自何处,也没有人知道铁轨伸向何方。我也曾是其中的一部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极其渺小的存在。不过与周围的人比起来,我消极又懒惰,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同事认为我与他们格格不入,父母认为我不可救药,上司也对我无可奈何。无法排遣的压力感在体内淤出一腔滞重,尽胶合着,渐渐阻碍呼吸,如同芒刺在背。所有人都想做鸢灯,凭彻云天,燃尽生命的火热,而我的火焰早已沉销,只剩下余烬奄奄一息。这座城大概只有我一个异类,固执的拒绝着这个创造了无限神奇的世界,冷漠的认为这一切丰富与宽广都与我无关。
我不过是一个不幸的囚徒,只想回到一个茧中,躲避一切冒险与挑战。命运之手却强迫我缘走于绳端,操弄一管竹箫,吹奏细不可闻的叹息。身下则是不可测的深渊无声地漂浮,在阴影中苦笑。
“没办法的事。”我挠挠头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好像习惯了自己的无力,习惯了自己的一个注定一事无成的未来,不断地告诉自己做不到,告诉周围的人我做不到。麻木的习惯,习惯的麻木。脑海中有个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放弃与堕落。生活像是茫茫大雾中的单行道,在冷的夜气里,前途看不真切,只觉得路远夜长。我缩在这壳里,不再盲目地跋涉,在这苍白的大地上沉眠。这样苟且下去,这也是失败的我仅存的选择。常有人把我比喻成井底的青蛙,我不置可否,奉上毫无意义的假笑。极隐秘的身体深处却窜出个尖细的声音来:“你不往前走的话可是活不下去的哟。”这一点声息也渐渐消失了,我依旧靠着滑腻腻的井壁,游目于逼狭的云天。
“因为再怎么做也是徒劳啊。不过是枉费心机,并不能到达任何存在的地方。”
这样大概就够了吧,我没必要去拼命工作,拖着疲惫行走,也没必要非去面对未知。理想似乎也可有可无,这个字眼太过美好虚幻了,像泡沫一样易碎。我是个不可救药的怀疑论者。我否定真实,也从未祈愿一个乌托邦。因为真实不容希望,怀疑不容信仰。
终于有一天,上司摇着头对我说:“你就像一潭死水一样毫无生机,这里不适合你。”我便像得到了赦免一样逃离了那座城市,来了这里。迷路倒是在预料之外的,但现在这种事也无所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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