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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境与民族神话解读:以“金马碧鸡”为例

：早期的许多神话因无法理解其原境而无法被理解和解读，特别是一些

民族区域的神话故事，更因缺乏文献材料而多从民俗、民族或学等角度进行解

释，往往无法触及。本文尝试以产生于西汉西南夷地区的“金马碧鸡”为例，通

过对考古与文献材料的细致解读去理解该神话最初阶段的内容以及出现的原境，并就

其产生和传入汉地且能够引起汉朝者关注的进行了讨论。

：金马碧鸡；民族神话；原境；西南夷

早期许多神话故事的出现往往有深刻复杂的原境，但随着时间的发展和文

化、观念及信仰的转变，这些神话故事的内容虽然流传下来，但由于已脱离原有的时代环

境，加之流传中的歪曲改造，往往无法为后人理解。特别是一些民族区域的神话故

事，更因文献材料的缺乏而多从民俗、民族或学等角度进行解释，学研究往往无

法触及。鉴于此，笔者认为许多神话故事要理解其最初的“真实”，应当追本溯源，尝试将

其放到产生时代和区域的原境中进行。但早期研究常文献材料缺乏和失真的

情况，因此不仅要细细梳理早期文献中的蛛丝马迹，甚至咬文嚼字的去比较联系以求最初

和最本质的信息，同时还必须利用考古材料所提取的信息，相互结合已达到原境

的复原。本文选取西南地区一个古老且流传甚广的神话故事——“金马碧鸡”来进行尝试

性解读。文章首先通过对早期相关文献的系统梳理，获取符合当时时代阶段的认识，然后

行

探讨，以期为认识和研究古代西南夷族群的信仰以及早期夷汉互动提供重要的观察视

角，亦为多学科相结合去研究民族地区早期神话故事提供有益的启示。

一

“金马碧鸡”早在西汉时期就已被载入史册并历代传袭，至今在、、重庆等滇

川渝地区还有与该为名的地点或景物①。“金马碧鸡”为何物，历来颇有争议，目前有矿

①：《古代西南地区的金马碧鸡信仰考论》，《徐州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2

①②③④⑤

产说、自然景象说、祥瑞现象说、宝物神灵说以及语言音译误解说等几种解释。关于

该，多数学者主张本地，而先生则认为是“金马”、“碧鸡”两者最初并无

联系，而是由汉地方士依据已有加工合并后再沿滇蜀交通线传到云南地区⑥。已有研究

多据已是简称的“金马碧鸡”文字本身作推测，缺乏对该神话产生时代与区域背景的，

故所得认识都难以很好的与早期所载的神话内容本身以及当时的时代背景相契合。

目前有关“金马碧鸡”的记载在隋唐以前很少，最早见于的《碧鸡颂》：“持节使者

谨拜南崖，敬移金精，缥碧之鸡。处南之荒，深谿回谷，非土，归来归来。汉

⑦

德，。泽配三皇，黄龙见兮白虎仁，归来可以为伦。归来翔兮，何事南荒”。

稍晚的扬雄在《蜀都赋》中亦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