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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合一”生态文明思想的三个维度

【摘要】“天人合一”是中国传统哲学的主流观念，具有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的意蕴。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天人合一生态文明思想博大精深，可以从自然观、

道德观和境界观三个维度来理解。

【关键词】天人合一；自然；道德；境界

生态文明是人类文明的一种形态，以尊重和维护自然为前提，以人与人、

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谐共生为宗旨，以建立可持续的生产方式和消费方式为内

涵，以引导人们走上持续、和谐的发展道路为着眼点。可以说，生态文明是人类

对传统文明形态特别是工业文明进行深刻反思的成果，是人类文明形态和文明发

展理念、道路和模式的重大进步。

中国古代生态智慧是建设生态文明的历史资源。作为中国文化主流的儒家和

道家都主张“天人合一”。儒家提出了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相统一的“三才”

思想，要求“与天地参”。道家提出了天大、地大、道大、人大四者相统一的

“四大”思想，要求“道法自然”。

一、“天人合一”的自然观

（一）人与天地共同构成了一个自然整体

宇宙自然是大天地，人则是一个小天地。在自然界中，天地人三者是相应的。

《庄子·达生》曰：“天地者，万物之父母也。”《易经》中强调三才之道，将

天、地、人并立起来，并将人放在中心地位，这就说明人的地位之重要。“天有

天之道，天之道在于“始万物”；地有地之道，地之道在于“生万物”。人不仅

有人之道，而且人之道的作用就在于“成万物”。”人和自然在本质上是相通的，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把天和人作为一个统一整体来认识，而不是把人和周围的自

然割裂开来。《周易》说：“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

之道，曰仁与义，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天地人三者虽各有其道，

但人的价值和天地并存，又是相互对应、相互联系的，三者构成的有机整体是不

能拆分的。天地之道是生成原则，人之道是实现原则，二者缺一不可。因此一切

人事均应顺乎自然规律，达到人与自然和谐。

（二）人所遵循的规律与天地自然是统一的

《老子》认为，宇宙间的一切自然之物归根到底都是由“道”产生的。道是

创造一切生命的总源泉，是融合万物的总动力，它无形无象，无初无始，无处不

在，道将天、地、人联系在一起，构成了有机统一的整体。道家讲：“道大，天

大，地大，人亦大。”充分肯定了人的地位，但同时也指出“域中有四大，而人

居其一焉”。人只是万物中的一个存在，世界上并无所谓高低、贵贱、美丑、大

小、是非、彼此、物我、生死等区分。《老子》还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

道，道法自然。”“道法自然”就是说道遵循“自然而然”的规律，万物芸芸，

各含道性，天地与人皆合于自然之道。“天人合一”就是与先天本性相合，回归

大道，归根复命。只有深刻的认识自然规律，遵循自然规律，人才能与自然共生

共荣。

二、“天人合一”的道德观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天人合一”既是一种宇宙自然观，也是一种道德

观。

（一）遵循自然规律不仅有理性的要求，也有道德情感的要求

在天人合一的视域下，道是本源，德是由道衍生而来，是道的具体体现。中

国传统文化倡导道德至上，强调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易经》中说“地势

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天地包容万物，天道运行刚劲雄健，大地的气势厚实和

顺，天人合一的生态文明思想告诉我们要效法天地增厚美德，容载万物。《周易》

中说：“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

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真正的大人，其德行与天地一样，动

则健行，恩泽广布；静则担当，化育万物。

孔子提出君主要“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为政不以兵为

贵，而要以民为重，以能得到老百姓的信任为根本。老子也认为，自然无为便是

德，“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中国的

道家尊道贵德的价值涵义，从现代道德哲学的意义上来说，实际上涉及了净化道

德动机，摆正道德方向和只讲奉献不问收获等道德追求，以自己独创的方式提出

了追求而不是占有，贡献而不是索取的提高人类道德境界的深邃命题。对于清除

功利主义价值追求，树立顺应自然、尊重自然、保护自然的理念，正确处理人与

自然之间的关系，建构人与自然的新的伦理思想体系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现实

意义。

（二）天人合一的道德观要求我们有更宽广的胸襟和更博大的爱

《老子》说：“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生长万

物，养育万物而不据为己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