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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语言的“吉普赛”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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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主要论述了严歌苓小说的语言风格特点，从主客观方面简析其语言风格形成的原因，重点探析其小说中修辞格的运用与语体风格的形成，从而达到对其小说深层次理解的目的。

关键词：严歌苓小说语言特色风格

一、严歌苓及其作品的影响力

随着当代旅美作家严歌苓的小说作品《金陵十三钗》、《归来》、《小姨多鹤》等成功改编为影视剧，严歌苓在国内迅速走红。作为享誉世界文坛并在海外华人作家中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严歌苓善以中、英双语创作小说，堪称异地文化环境下的执笔者。其作品产量多、质量高、涉猎广，无论是对于东、西方文化魅力的独特阐释，还是对社会底层人物、边缘人物的关怀以及对历史的重新评价，都折射出复杂的人性、哲思和批判意识。她所创作的小说以细腻的笔触和现代性的叙事技巧深刻地反思了历史，反映了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文化冲突，体现了对不同文化环境的理性思考，被称为“翻手为苍凉，覆手为繁华”。

严歌苓有很多耳熟能详的代表作，如《陆犯焉识》、《小姨多鹤》、《第九个寡妇》、《赴宴者》、《扶桑》、《穗子物语》、《天浴》、《寄居者》、《金陵十三钗》、《铁梨花》等。同时，身兼好莱坞编剧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和奥斯卡最佳编剧奖评委，她的作品也向来受到影视导演们的推崇，从李安执导的《小女小渔》、陈冲的《天浴》、陈凯歌的《梅兰芳》，到张艺谋的《金陵十三衩》，均取得了不错的收视业绩。

严歌苓的小说以刚柔并济、极度凝练的语言，高度精密、不乏诙谐幽默的风格为内在依托，与其犀利多变的写作视角和叙事的艺术性成为文学评论家及学者的研究课题，在多个国家已开展了严歌苓文学研讨会。其创作的“王葡萄”、“扶桑”、“多鹤”等人物形象开创了中国文坛全新的文学形象。

二、严歌苓小说的语言特色与风格

1.语言总体特色

（1）简练中带有“严歌苓”印记。严歌苓小说在语言上的一个突出特色是简练，并且是用心的简练。但并不是没有一般意义上的简练，是一种简单中带有“严歌苓”印记特色。

严歌苓小说中有时候把动词名词化、把名词动词化，使语言产生一种新鲜感，带有一种比生动更自由一点儿的东西。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曾说过：“我是一个在写作中很不耐寂寞的人，对语言的敏感好奇让我希望自己的创作不是局限在一种语言里，我确实是个语言的‘吉普赛’。”

（2）借鉴英文中精彩的表达方式。由于多年旅居国外，严歌苓的外文非常流利，是不多的能以双语写作的作家之一。严歌苓小说的文字简练中不乏节奏韵律，在表达方式上则借鉴了英文写作，在叙事方式上极具“油画式”的立体性。这种双语写作、中西结合的写作方法与写作特点，也使严歌苓在塑造人物形象时更加立体丰满、生动形象。

举例，同样是描绘眼睛，用“一双多汁的眼睛”替代“水汪汪”的表达，避免了套话的俗气。双语写作的背景让严歌苓认为自己有“双重人格”，沉浸在中西方文字的海洋中，她认为自己的英语身份是粗放的、年轻的，而且更为直白；但汉语的自我要更为精细、古老、复杂，而且她一直认为这两种文字是可以互补的，在创作上也是如此做的。双语写作仅是严歌苓作品的特点之一。尽管成名多年，但她对自己作品的语言特色与精致程度仍有很高的要求。

2.善用辞格。读严歌苓的小说会深深陷入其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孜孜不倦地开拓母语资源，将语言看作是小说生存的最主要因素之一，追求“浓后之淡”的境界，对汉语写作已经臻于化境，尤其通过辞格的运用，使其语言的表现力更加好。恰当使用辞格往往使语言表达呈现一种生动、犀利、绚丽多姿的景象。严歌苓小说中较多地使用了比喻、拟人、夸张、排比、反复的辞格，让文字形象、有趣。

比如：老糟了、肚皮叠着像梯田的老意大利人（《少女小渔》）

他染过的头发长了，花得像芦花鸡，他两只小臂像毛蟹。（《少女小渔》）

严歌苓擅长运用比喻修辞，或状其声容，或模拟神态，或染着光色，突出特征，化平淡为神奇。这两组比喻带有浓烈的感情色彩，多余的赘肉组成的梯田、“芦花鸡”和“毛蟹”般的头发和小臂，都没有美感可言，传递出作者对这个形象的贬义情感，表现出这个意大利人的老态、落魄、不修边幅。

3.语体风格。严歌苓同样把这种方式运用到写作中。比如要写一些地方需要用到四川的语言，曾在四川居住十年的严歌苓会希望把四川的特色方言放进作品中。“有时候没有一点方言，作品就好像缺了什么，就好像麻辣让四川菜有四川风格，甜让上海菜有上海的风格，所以我觉得，放进去那么一点点东西作品就不一样了。”

严歌苓作为一个人生经历丰富的女性作家，军队的生活、战场的硝烟、文革的动乱、婚姻的失败、异国的艰难等经历给她的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厚的素材。而她多重的文化身份给予了她文学创作无尽的想象空间。她的思想随着地域的变迁产生了极大的变化，这也使得严歌苓的小说语言自成风格、独具特色。在进行人物形象与故事结构描绘时，严歌苓多用刚柔并济、极度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