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词汇化过程看现代汉语_以_加方位词结构的语法语义性质_黄斌.pdf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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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词汇化过程看※

黄斌

摘要：本文结合历史来源讨论现代汉语“以”加方位词结构的语法语义性质。结论是：现代汉语的

“以”加方位词结构是合成词，“以”来源于古代汉语的连词用法，在现代汉语中已经虚化成一个词缀；语

义上只能表示“把名词事物当作一个标志，方位结构表示与名词相对应的外部方位位置”的意义。

关键词：以方位词词汇化

一、问题的研究状况及本文的研究设想

现代汉语中表示方位的词语有一类是由“以”加上“上、下、前、后、东、南、西、

北、来、往”构成。这一类词语在汉语中很早就已产生，先秦文献《左传》、《论语》、《孟

子》中已出现了很多用例，直到现代汉语它们仍然十分常用，“以前、以后、以来”可以说

完全是口语中的常用词汇。这些词语的意义和用法从古到今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人们对

它们的关注也不多。本文拟就以下两个问题进行讨论：

问题一：现代汉语中这类词语是词组还是合成词？它们的内部结构关系或构词方法如

何认定？与此相关的问题还有：“以”的语法性质如何认定？从先秦汉语到现代汉语，这类

词语的语法语义性质有没有变化？

杨树达则把“以”看成是“陪从连词，下接‘往、来、上、下、内、外、东、

西、南、北’诸字”

。吕叔湘认为：“方位词和前头的名词连接的时候，白话可以用‘的’，

但常常不用，文言的‘之’字也是可用可不用。”“白话又用‘往’，文言又用‘以’或‘而’，

来表示处所和方位之间的关系”

为了避免混淆本文论述的前提，在形成本文的结论之前，这类词语一概称“方位词结构”。

杨树达：《词诠》（

1928年），中华书局1982年版。

吕叔湘：《方位词使用情况的初步考察》（署名：吴之翰），《中国语文》1965年第3期。

从词汇化过程看现代汉语“以”加方位词结构的语法语义性质101

马建忠和杨树达先生都对“以”字的用法作出了明确的定性，但结论不一致；在讨论到它

们在现代汉语中的性质时，黎锦熙和吕叔湘先生则没有对“以”是什么性质的成分作出明

确的定性。

在现代汉语的“以”加方位词结构中，“以”后的成分都是一些成词语素，而“以”在

现代汉语口语中已不再是一个成词的语素。所以现在通行的几种语法教科书里，一般把它

们归为合成词，但对它们的构造方式并没有明确地说明。

问题二：现代汉语中的“以”加方位词组合成的方位结构在使用中有什么规则？产生

这些规则的原因是什么？这类复合的方位词结构与单音的方位词、以及它们与类似的复合

的方位词结构——“之”加方位词结构在用法上有什么区分和限制？产生这些用法上的区

分和限制的机制是什么？

吕叔湘曾讨论过它们在词汇意义和语体风格上的差异：“‘泛向性’（详后）的例子基本

上都是单音的，……”“以上”和“以下”的用法都和数目有关，“以前”和“以后”、“之

后”的用法都和时间有关，“之外”的用法“都有点‘文气’”。这些都不表示一般方位（与

空间有关），也不能用带“边、面、头”的双音方位词来替代

。

朱德熙进一步指出，单纯方位词（即本文所说的单音的方位词）都是粘着的，合成的方位

词（即本文所说的复音的方位词）大部分是自由的

吕叔湘：《方位词使用情况的初步考察》（署名：吴之翰），《中国语文》1965年第3期。

朱德熙：《语法讲义》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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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统计的结果列表如下：

“‘以’+方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