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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伪女权主义者

宋薇

（大连外国语学院，辽宁大连116427）

［摘要］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中的女主人公娜拉常被视为女权运动的先驱和领袖。这一历史的传统的印象应从

以下三个方面重新评价。首先易卜生为该剧写的序言注释和娜拉这一形象被女权运动利用作为其宣言，并非作家的原

意；其次从内容上看，娜拉的出走只是对丈夫的爱和幻想的破碎，丈夫的自私和虚伪使他认清事实，寻求自我；最后，女权

运动和女权主义不适合作为文学作品的题材，因为它是狭隘的有争辩性的，不足以代表普遍。

［关键词］娜拉；女权运动；曲解的本意；破灭的爱

［中图分类号］Ｉ５３３．３［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２０１０５４８９２０－００）５３－０２

娜拉历来被认为是女性争取自由和平等的代表，是妇女解放一主题已经对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观众施加了太大的影响并可能

运动的先驱。许多评论家都把《玩偶之家》看成是女性权利这一主继续成为统治批评界。（Downs，1979：233）易卜生本人也发出过声

题的经典著作。娜拉身后砰的一声门响，作为对丈夫和孩子的告明：“我不是女权同盟的会员。我所写的一切并没有进行宣传的想

别，震惊了易卜生同时代的人，易卜生也因此被戏剧界赞誉为我们法”。（Clurman，1977：152）因此我们不妨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

今天称为“妇女解放运动”的领导和灵魂。（Clurman，1977：152）但形势需要一个女权主义运动的发言人，而易卜生戏剧中的娜拉这

笔者认为这种观点是牵强的，因为娜拉本人从未受过女权主义运一人物恰好符合了这一需要，正如我们常说的时势造英雄。

动的影响。对娜拉的此种历史和社会印象应当予以重新评价。娜2、丈夫的自私和虚伪使娜拉的爱和幻想破灭

拉并不能作为女权主义的旗帜，有三点原因：其一，易卜生对该剧娜拉的传统形象是“勇敢”，“意志力坚强”，“勇于牺牲，具有反

的序言注释被女权主义者利用，作为女权运动的宣言，而并不是易抗精神”。即使在社会和经济的巨大压力下，她仍然能对未来做出

卜生的本意。其二，娜拉的离家出走是由于她对丈夫的爱和幻想明确的有责任感的选择。她未来的生活可能充满问题和艰辛，但

因丈夫的自私和无情而破灭，与女权主义无关。其三，女权运动不是她有信心面对这些困难并寻找可行的解决方法。这种传统的观

值得作为文学艺术作品的主题。点把娜拉从一个可爱的普通女性变成勇敢的先锋，完全违背了易

1、易卜生的本意被女权运动利用和夸大卜生的原意。事实上，娜拉是一个有感情，有爱，有渴望的人物。那

娜拉在该剧结束时摔门而走，抛夫弃子震惊了当时的人们，在到底是什么能让她这样抛弃家庭、丈夫和孩子呢？是她对丈夫的

全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反响。在当时所有的西方社会中，根据法律爱和幻想的粉碎和破灭，并且是女权运动的影响。

和习俗，女性被看作是父亲和丈夫的财产。女性不允许参加公众3、女权运动不是文学作品的适当题材

活动；她们受教育的权利受到限制；社会生活被严格控制着；她们最后，从艺术和女权运动的关系来看。在面对这部戏剧时：即

进行交易财产或遗产等其他买卖活动都认为是违法的。到了十九女主人公拒绝自己成为父亲和丈夫的一个“玩偶”，我们必须注意

世纪中叶，面临着种种束缚和压迫，女性开始寻求自主和独立。她不要让女权主义成为阻挡艺术作品的绊脚石。因为女权运动这一

们奋力争取投票权以及接受高等教育和选择职业的机会。到十九主题只适合进行宣传，不宜成为文学作品的主题。真正的艺术不

世纪最后二十年，女性已开始参加那些传统上只能由男人参加的应是一场激烈的争辩，因而不应是关于女权运动的。既然我们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