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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检察环节非法证据排除的启动程序

[摘要]检察机关排除非法证据的启动程序作为整个非法证据排除规则的前

提和基础，是非法证据排除规则得以有效施行的关键环节，理应受到充分重视。

然而，长期以来，理论研究和司法、立法实践都倾向于关注非法证据的范围、排

除审查决定程序等，对于非法证据排除规则启动程序着墨甚少。从启动主体、启

动条件及方式、权利保障等角度全面认识和研究非法证据排除的启动程序，对于

促进整个非法证据排除规则的有效适用，提高检察机关证据审查工作的效率及质

量都有显著的积极意义。

[关键词]检察机关；非法证据；启动

p新《刑事诉讼法》第54、55、57条等规定涉及检察机关适用非法证据排

除规则的相关条件及程序。尽管这几个条文并未明确规定除检察机关（法院）之

外其他主体在非法证据排除规则中的启动主体地位，但是通过对第55条内容的

解读，我们不难发现法律对当事人依据其诉权（报案、控告、举报）提起非法证

据排除的主体地位的确认。因为所谓检察环节非法证据排除规则的启动主体，是

指有权对于处于检察环节的相应证据材料的可采性及合法性提出质疑的来源资

格，而非单纯依据是否有权决定最终进行非法证据排除审查的主体。因此，对于

检察环节的非法证据排除规则的启动主体范围的理解不能过于狭窄，当然也不能

无限制拓宽。以检察机关、犯罪嫌疑人及其被告人、被害人及其近亲属等作为启

动主体应是既符合立法原意也利于司法实践工作的开展。

（一）检察机关

受制于办案压力及传统侦查思维的影响，公安侦查部门对于证据采集合法性

的关注度不及对破案率的关注；而我国案件审理主要是书面审理的审理模式决定

了法院容易受到非法证据的影响而做出错误判决。检察机关的审查逮捕、审查起

诉工作作为查办刑事案件的中间环节，起到承前启后的关键作用。检察机关享有

的监督侦查、控诉及诉讼监督等职能都要求其在审查逮捕和审查起诉的过程中加

强对证据合法性的审查，并及时排除通过刑讯逼供等非法手段所获取的证据。因

此，检察机关作为检察环节非法证据排除程序的启动主体是依据其法律职能而当

然拥有的，这既是检察机关有效行使职能的必需，也是实现程序正义的必要条件。

（二）犯罪嫌疑人及其辩护人

非法证据的排除是一个复杂、严谨、动态的审查过程，仅仅依靠检察机关及

检察人员的工作素质及对规则的自觉遵守难以发现所有证据中存在的瑕疵及违

法之处。确认犯罪嫌疑人及其辩护人非法证据排除规则启动主体的地位，不仅仅

是充分保障犯罪嫌疑人应有权利的需要，对于提高检察机关审查逮捕、审查起诉

工作的质量也是极其必要的。尽管犯罪嫌疑人因其所处的不利地位，以及对检察

机关的工作抱有对抗和不信任的态度，他们或许会出于自身利益考量选择对非法

证据保持沉默的态度或作出虚假陈述；辩护人也可能受证据来源的间接性影响，

出于辩护功利主义的角度，对证据合法性与否作出错误判断。但是，这些并不妨

碍犯罪嫌疑人及其辩护人作为非法证据排除规则启动主体地位存在，检察机关可

以对犯罪嫌疑人及其辩护人提出的非法证据排除要求进行必要性审查，但是必要

性审查并非意味对他们启动主体地位的当然剥夺，相反，这也是检察机关对犯罪

嫌疑人及其辩护人作为非法证据排除规则启动主体地位的承认与尊重。

（三）被害人及其代理人

现有观点认为，作为刑事案件的当事人，被害人及其代理人应当被排除在非

法证据排除规则启动主体范围之外。如果赋予被害人及其代理人非法证据排除规

则启动主体地位，则对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有利的证据也可能被排除，这是对

疑罪从无、有利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原则的违背。①笔者认为，这种观点值得

商榷。所谓疑罪从无，是指无法对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是否犯罪或者罪轻罪重

进行确证的条件下，才推定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无罪。而非法证据排除则关注

的是证据的合法性与否，是必须通过仔细核查确认才能得出是否排除的结论。如

果仅以疑罪从无的原则就直接否定了被害人及其代理人的非法证据启动地位，不

仅是不符合保护被害人及其代理人利益的需要，对于检察机关证据审查工作的积

极性和审查质量提高也是不利的。因此，笔者认为，从善意理解立法原意的角度

出发，我们也应该赋予被害人及其代理人非法证据排除规则启动主体地位。这既

是拓宽检察机关获取非法取证行为信息来源渠道的需要，也是实现司法正义的必

然要求。

二、检察机关排除非法证据的启动条件

所谓非法证据排除规则的启动条件，是指检察机关通过证据审查发现证据存

在瑕疵或疑点，初步符合非法证据的特征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