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泽案例】直播打赏的款项能否要求主播返还.doc

基本案情：原告与被告冯某某系夫妻关系。被告李某某系抖音平台女主播（平台账号为×××）。冯某某在认识李某某之前在抖音平台注册用户，在抖音平台上认识李某某后，双方开始交往。李某某明知冯某某已婚生育的情况下，于2019年至2023年期间接受冯某某通过微信、支付宝、银行转账赠与款项共计1296560.34元。在原告与冯某某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夫或妻均有处理夫妻共同财产的权利，夫或妻非因正常生活需要对夫妻共同财产作出的重要处理决定的，应当协商一致。冯某某在未与原告协商一致的情况下将夫妻共同财产赠与李某某，该行为严重侵害了原告的财产权益。李某某明知冯某某有妻子，仍然与其保持不正常交往，并接受冯某某的赠与，该行为有悖公序良俗原则。抖音平台产生的金额明显超出日常消费支出，被告A公司疏于管理，因此应该承担298117元的连带责任。

二、被告李某某辩称：

原告认为被告冯某某通过抖音、微信、支付宝及银行转账给被告李某某的款项全部为赠与，明显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

被告冯某某向抖音平台充值298117元，该款项系被告冯某某与抖音的经营商B公司形成网络服务合同所支付的款项。被告冯某某通过抖音平台进行充值的行为属于网络消费行为，充值目的是方便使用抖音平台提供的虚拟抖币服务。被告李某某系抖音主播，经常在抖音平台进行直播。被告冯某某在抖音平台观看直播，通过与主播的在线即时交流、刷虚拟道具给主播，实现其心理上的获得感、满足感，这属于是一种新型商业消费行为。但是，被告冯某某通过充值获取的虚拟抖币，通过使用虚拟抖币方式给主播刷虚拟道具、礼物，被告冯某某的消费行为仍发生在其与抖音平台之间。另外，被告冯某某充值抖币后可以自由支配及消费抖币，目前原告并没有证据证明被告冯某某所有的抖币充值都用于被告李某某直播间的刷礼物、道具。在被告李某某抖音直播期间，抖音平台会对主播的直播行为进行监管，如发生违反法律规定和抖音平台的直播规定，抖音平台通过技术手段禁止主播继续直播。因此，被告李某某在直播期间的行为是符合有关法律和抖音平台的规定，在被告李某某直播期间获取网友通过刷道具、礼物的方式获取音浪（音浪是抖音平台使用的一种虚拟币，与充值的抖币不同）不违反任何法律规定。综上，被告李某某认为，被告冯某某充值抖币的行为属于与抖音平台之间发生的网络服务合同关系，不属于赠与关系。

原告认为被告冯某某通过微信、支付宝转账给李某某的全部定性为赠与，亦不符合客观事实。被告冯某某与被告李某某从抖音直播平台相识，但人的交往一般从陌生到认识，再进一步交往后熟悉这么一个过程，两个陌生人不可能刚开始接触就相互非常熟悉，人的认识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因此，被告冯某某与被告李某某从接触到熟悉也必然经历这么一个过程。被告李某某主要在抖音从事网络直播活动，网友通过观看直播、连线主播等方式逐渐认识、喜欢主播，这其中应当包括了被告冯某某。从刚开始比较长的时间内，被告冯某某与被告李某某直接的互动主要集中在抖音直播平台，而后双方互加微信进一步认识。因被告李某某经常在直播间表演才艺及连线观众，被告冯某某想通过加被告李某某微信的方式直接单独观看被告李某某的表演及进行视频连线，故在双方互加微信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被告李某某提供才艺表演及陪聊给被告冯某某，被告冯某某通过微信、支付宝等方式支付相应的对价给李某某，双方之间实际上形成了服务合同关系，并非赠与关系，包括原告主张通过支付宝转账的538400元。在2021年9月份之后，被告冯某某每次给被告李某某转账的金额出现了不少520元的金额，被告李某某虽认为不妥，但其认为通过自身表演及陪聊获取的报酬仍属于正常的劳动收入，故无法确认被告冯某某微信转账给被告李某某的均认定为赠与。实际上，在交往过程中，被告李某某也不定时将部分款项通过微信转回给被告冯某某，初步统计金额为89973元（庭审时初步统计为72754元，现予以纠正）。如法院认定微信中的部分或全部款项系赠与，那么应当扣除被告李某某转回被告冯某某的金额。

原告认为被告李某某使用微信号为“××××××”微信消费的款项702678.94元属于赠与，被告李某某认为该主张缺乏事实依据。首先，原告认为被告冯某某的建设银行账号上支出的金额702678.94元均是被告李某某消费，该主张并没有事实依据。通过被告冯某某的建设银行流水可以发现被告冯某某也存在大量的消费及转账，如银行流水中就有被告冯某某支付的驾驶员考试中心费用、加油费用、餐饮消费等支出以及转账给原告蒋某某的账单，这些支付凭证足以证明被告冯某某的微信、支付宝账号同样绑定该银行账户，该故难以通过银行流水来认定七十多万元的消费均为被告李某某所消费使用。其次，因“××××××”微信号为被告冯某某实名注册，关联的手机号码也是冯某某的，现因被告李某某无法登录该微信号无法查询具体的消费金额。但根据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