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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刺客列传》中的刺客形象·

作者：赵芳娆

来源：《速读上旬》·2018年第05期

摘要：《刺客列传》主要按照时间的顺序，讲述了曹沫、专诸、豫让、聂政和荆轲五位

刺客的故事，通过各自不同的形象塑造，生动地展现了那个时代“刺客”这一特殊职业的特征和

风貌。

关键词：《史记刺客列传》；刺客形象·

《刺客列传》是史记中的第二十六篇列传，主要按照时间的顺序，讲述了曹沫、专诸、豫

让、聂政和荆轲五位刺客的故事，生动地展现了那个时代“刺客”这一特殊职业的特征和风貌。

曹沫实际上也就是曹刿，《左传》中记载了他辅佐鲁庄公打败齐国的军队的故事，即“一

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史记》中这一篇则主要讲述的是曹沫在齐鲁柯盟之时劫持齐桓

公，威胁迫使齐国归还鲁国失地的故事。作为鲁国的将军，在连续打了败仗之后，鲁庄公并没

有惩罚他，而是仍然任用他为大将，可见鲁庄公对曹沫的信任与厚爱。曹沫则一心要回报，于

是在柯盟之时出其不意挟持了齐桓公。当齐桓公同意归还鲁国的失地的之后，他丢下匕首走下

祭坛，面色和语气都同之前一样，更加突出了他的勇敢和豪气。可见，曹沫并没有因为鲁庄公

对他的喜爱和宽容就以此为恃，狂妄自大，他真正感恩于鲁庄公，知道庄公的忧虑，因此不惜

冒着巨大的风险主动做了鲁庄公的刺客，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鲁庄公的恩情。

专诸的故事在曹沫之后一百六十七年。这一部分主要记叙了专诸通过伍子胥的引荐，为吴

公子光刺杀吴王僚的故事。由于受到了吴公子光“善客待之”的礼遇，分析了当前的国家形势，

在“光之身，子之身也”这样感人肺腑、信誓旦旦的诺言中，专诸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在烤鱼

的肚子里藏下了匕首，在进献给吴王僚时趁机杀死了他，最终专诸自己也被吴王僚的侍卫所杀

害。

豫让是当时典型的“士”阶层的代表。他先后为范氏、中行氏和智氏服务，但是只有智伯对

他最为宠信。因此在智伯被赵襄子以极端手段杀害之后，豫让就以为智伯报仇为终身的目标，

去行刺赵襄子。豫让为行刺赵襄子做了充分的准备，首先是主动改变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进入

宫中伺机刺杀赵襄子。这一次失败之后，豫让再次通过折磨自己达到变容、变音的目的，就连

朝夕相处的妻子和关系密切的友人也无法认出他来。尽管如此，还是被赵襄子识破了。但是赵

襄子也非常欣赏豫让这种忠义的人格，最后答应了豫让刺自己衣服表示已报大仇的请求。豫让

刺衣之后主动自杀。可见，豫让的形象并非是刺客留给后世的那种冷酷、残忍的形象，而是具

有了浓重的人情味和责任感。

从聂政开始，刺客才渐渐有了“刺客”带给后世人们的印象。聂政之所以来到齐国，本意是

为了躲避仇家。严仲子为了报自己的私人恩怨，觉得聂政十分合适，便送上黄金请聂政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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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恩怨。但是聂政是孝子，为了赡养老母拒绝了严仲子的请求。当老母去世后，聂政感动于严

仲子对自己的青睐，主动找到了严仲子要为他报仇。他直接到了韩相府上，将他刺杀后又自

杀。刺杀行动无论成功与否身死都是必然，但是聂政与众不同的是，他为了避免连累自己的姐

姐，刺杀成功之后亲自毁坏了自己的面容和身体。可以看到，刺客发展到聂政这里，不仅展现

了仁义的一面，同时也展现了孝义的一面，使刺客的精神品质和职业道德得到了进一步的丰富

和升华。

最后是荆轲的故事。荆轲和之前的刺客有很大的不同，他在“为人沉深好书”，在成为一个

刺客之前他是一个读书人。他潇洒纵情，喜欢结交贤人和豪杰，酒后大哭；他谨慎周密，刺杀

不是凭者一腔热血，而是事先准备好详细的计划；他有胆有识，一眼看透秦舞阳的色厉内荏，

事实最终也证明了他的判断。由此可以看出，荆轲并不是单纯的主人手中的剑，而是在行动之

前考虑周全，是一把有自我意识、有头脑的剑。他不但有临危不惧的胆识和豪气，更加讲究刺

杀的策略、周密性和成功性。同时，荆轲的结局也是这五位刺客中最具悲剧性的，也具有最强

大的社会意义。他行刺秦王的行动并没有成功，即使这样还在笑骂秦王。这并不是一个刺客的

狂妄自大，而是一个侠者站在弱国的立场上对一个霸道的强国的讥讽。

太史公在对这五个刺客的描述中，并没有平均用笔，而是把大量的篇幅留给了荆轲。除了

因为荆轲具有太史公所推崇的大义精神之外，同时荆轲也是将刺客的精神内涵演绎到极致的人

物。通过太史公对五位刺客的描写，我们可以看到，刺客这一职业从临时起意的曹沫，到做足

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