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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自律与他律的初探

[关键词]音乐自然属性自律他律

首先，我们从最基本的层面即物质意识关系的层面来看，世上任何事物都是客观物质存在，尽管万事万物之间有着普遍的甚而是亲密的联系，但是冲突的特别性早就告知我们，世上任何事物由于其结构、构成元素及存在方式等的不同，无一不首先是一种不依靠于它者的的存在，音乐尽管是人类的制造物，但在自然属性上它是音响实体，不过是声音的运动一种存在的物质运动，就此而言它是自律的。我们不应遗忘这样一个常识，即世界上除了人具有情感和精神内涵外，其它任何事物都是没有情感和精神内涵的，因此，音响实体当然也是既没有情感也无任何内容的。前苏联音乐哲学家玛雷舍夫以符号学的角度考察音乐，认为“音乐符号客体与其艺术意义之间的关系，本质上不同于形式与内容之间的关系。符号客体，作为物质构成物，本身不包括，也不行能包括精神意义，而在解释的结果中表达精神意义。音乐表象不寓于声音之中，而是在声音的影响作用之下，形成于解释者的意识之中。即使音乐符号结构体自身，假如避开听众的心理活动，也不行能进入音乐作品的体系。人们之所以会认为音乐具有情感内容，是人对不同事物具有通感或者说是格式塔理论中所谓“异质同构”的缘由所致。假如说音乐是他律的或者说具有他律性的话，那是由于人的本性或者说是音乐的社会属性使然，也就是审美主体将审美对象人格化的这样一种本能而造成的。

其次，音乐的情感是存在的。音乐自身并没有情感内容，可是它却可以唤起我们的情感，并且这种情感与生活中的情感并非是一回事。我们最初听到某首乐曲时所产生的那种特定的感觉感受，是在生活中从未体验过的，是全新的感受。这种由音乐唤起的人的情感我称之为“音乐情感”。请问有谁在生活中体验过与门德尔松《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一样的感受的呢？贝尔就认为艺术中所唤起的审美情感是一种特别情感，与生活中的情感毫不相干，在艺术世界里“没有生活情感的位置”。音乐所引发出的人的情感同人在生活中的种种情感确是不一样的，假如没有音乐的话，那么我们至今都不行能体验到这种只有音乐才能带来的异样的情感。尽管音乐有时能够引发或诱发起我们在生活中曾有过的相类似的某种感觉感受，并使我们联想到生活中某些经受体验，但这种共振是不详细不确定的，很宽泛的和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心境而异的。音乐给我们的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人们认为贝多芬《命运交响乐》第一乐章一开头的动机是命运在敲门，这不过是一个形象的比方和表述，我们也完全可以认为它是神的震怒，或是火山的爆发等等生活中一切与此相关联的事物。而在客观事实上，在自然属性的层面上它却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力度较强的，能够使人兴奋的声音而已，这才是音乐的最基础的最根本的本质。

有一句有名的艺术定律叫做“艺术源于生活”，从音乐上讲则是“音乐源于生活”。此观点只能说是具有肯定程度上的正确性，而并非是肯定的。若将其肯定化便会全然排斥和从根本上否认掉音乐的自律性。对此定律我们一般可以作两种理解，其一，若是作最宽泛的理解的话，那岂止是音乐源于生活，人类社会中一切的一切都应是源于生活的，由于若没有生活，人类社会的任何事物都不行能存在，这样看来“音乐源于生活”的表述也就显得毫无意义，其二，若是将“音乐源于生活”理解成是音乐的素材或音调、节奏等源于生活中的事物的话，这便大可值得怀疑。由于没有生活素材的纯音乐只能是源于它自身，比方莫扎特的很多作品，包括《C大调长笛奏鸣曲》、《C大调钢琴奏鸣曲》等便是如此，至于音调整奏方面，生活中本来就不存在音阶、和弦、音型、旋律、节奏等，也没有对位与赋格，列维。斯特劳斯的结构人类学认为，在艺术作品中并不肯定存在着它同现实之间的某种对应关系。艺术作品并不单纯地去“反映”现实或“记录”现实。作为一种结构、形式，它本身就是一种具有塑造力气的“现实”。不行否认生活中也的确存在着律动、凹凸起伏、强弱改变对比、明暗交替等与音乐诸要素相通的因素，但我们明显不行以将“音乐源于生活”理解成音乐依靠于生活，附属于生活，没有生活原型音乐就肯定不存在。音乐肯定不是，也决不应当完全成为生活的奴仆。音乐情感不但不依靠附属于日常生活，而且还开拓和丰富了人类相对贫乏的情感生活。

再次，音乐的自律性还表如今现实生活并不能为音乐全面供应素材或源泉，即使有那也只是对生活只鳞片爪的意向性的仿照，如鸟叫、教堂钟声、奔腾的河流等。我们的艺术理论总是近乎本能的习惯于将艺术与生活生拉硬扯在一起，这在某些时候的确是行之有效的，典型的如浪漫派音乐与社会人生等就有较多的联系。这样的联系也确有其心理学上的依据。与马克思所谓“自然的人化”一样，音乐与生活的联系也是“音乐的人化”。尽管音乐与自然并不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