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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痉挛症治疗的研究进展

【摘要】婴儿痉挛症是一种年龄特异性癫痫性脑病，且多为药物难治性，随着年

龄增长容易转化为其他类型癫痫，多数患儿预后不佳，伴随神经发育障碍。促肾

上腺皮质激素、糖皮质激素和氨己烯酸是目前治疗婴儿痉挛症的一线药物，但应

用一线药物后患儿痉挛控制率、脑电图缓解率和复发率并不理想，急需寻找更有

效的治疗方案。由于婴儿痉挛症的病因复杂多样，针对病因学治疗方案的研究有

许多不同的观点。目前更有效地控制痉挛、改善预后、个体化治疗和靶向治疗是

婴儿痉挛症的研究热点。该文主要综述婴儿痉挛症的治疗现状及一些尚未进入临

床广泛应用的新兴疗法。

【关键词】婴儿痉挛症；癫痫综合征；难治性癫痫；传统治疗；新兴治疗

婴儿痉挛症（infantilespasm，IS）又称West综合征（Westsyndrome，W

S），临床表现为一种典型的三联征：癫痫性痉挛发作、脑电图高度失律和神经

发育迟滞［1］。IS是一种年龄相关性疾病，一般发生于出生后第1年，高峰期

在4～7月龄，一些病例在14岁前发病。一项2016年的Meta分析显示，IS全

球发病率为0.249/1000活产婴儿，总患病率为0.015/1000，男性患儿偏多［2］。

1治疗现状

我国和美国的一线治疗方案首选激素，包括促肾上腺皮质激素（adrenocor

ticotropichormone，ACTH）和糖皮质激素如泼尼松、泼尼松龙、甲基泼尼松

龙等，欧洲一线治疗首选氨己烯酸（vigabatrin，VGB）。尽早诊断、缩短治疗

延迟时间有助于患儿获得有效治疗并取得良好预后［3］。

1.1一线治疗

1.1.1ACTH

从1952年至今ACTH一直是IS的一线治疗药物。前瞻性研究表明，ACTH的

应答率从36.7%到87%不等（平均61%），其疗效肯定，但各国应用的剂型、剂

量和维持时间目前尚无统一的标准［4］。ACTH属于促黑素细胞激素内源肽家族，

目前有人工和天然（来源于牛或猪）2种剂型，人工剂型提取了ACTH肽链的前2

4个氨基酸，这段序列发挥了天然ACTH的全部生物活性。美国应用天然剂型的A

CTH，欧洲应用人工剂型。IS动物模型证实天然ACTH和合成ACTH存在差别［5］。

一项回顾性队列研究显示，合成ACTH和天然ACTH的疗效无差别［6］。但也有

观点认为，合成ACTH在体内的代谢时间较长，较天然ACTH更易发生不良反应［4］。

ACTH的可能作用机制有：（1）诱导神经类固醇激素释放；（2）不依赖类

固醇激素对黑色素激素受体直接作用，下调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水平；（3）

抗炎作用；（4）调节神经生长因子分泌，促进大脑发育成熟［7］。

2020年芬兰医生Riikonen等［6］进行的一项回顾性队列研究，对比了高

剂量和中低剂量的天然ACTH治疗2~3周的应答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低剂量

ACTH与高剂量疗效相似，但耐受性更好［3］。关于ACTH的维持时间，推荐激

素的短期疗法（治疗2周后进行减量）。研究表明短期疗法对多数患者永久有效

［3-4］。除了ACTH，泼尼松、泼尼松龙、甲基泼尼松龙等也均可用于治疗IS。

多数研究认为糖皮质激素和ACTH同样有效，且糖皮质激素的安全性更高、不良

反应更少，ACTH治疗的价格高昂，相比之下，糖皮质激素更适合应用于临床［8］。

大多数患儿在婴儿期外也有痫样发作，一项随访了4年的前瞻性随机对照研究结

果显示初始治疗为泼尼松与初始治疗为ACTH的患儿比较，4年后发展为癫痫以

及癫痫发作的控制率无差异［9］。

1.1.2VGB

VGB是γ-氨基丁酸（γ-aminobutyricacid，GABA）的乙烯基衍生物，不

可逆地抑制GABA转氨酶，上调中枢神经系统GABA水平，还可以减弱神经元和星

形胶质细胞之间的谷氨酸-谷氨酰胺循环，发挥抗癫痫作用。根据国际抗癫痫联

盟的数据，VGB的短期应答率为35%~54%，远低于激素治疗［10］，更适合作为

结节性硬化（tuberoussclerosis，TSC）导致的IS的首选治疗，其机制可能为

VGB抑制mTOR通路的激活［5］。一项前瞻性、多中心的临床试验探究了预防使

用VGB的疗效，结果显示在脑电图出现癫痫样电活动时预防性使用VGB，安全性

好且降低了TSC患儿发生癫痫的风险和严重程度［11］。一项回顾性研究建议，

在痉挛消失后持续应用2年的VGB，有助于降低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