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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边界：AI发展视域下纪录片创作的伦理准则

衡洁

（作者单位：四川广播电视台）

摘要：本文主要从纪录片对真实的设计、纪录片讲故事的方式、纪录片主观介入的尺度以及纪录

片情景再现的方式四个方面入手，通过大量案例和创作者访谈，探讨在人工智能（AI）技术不断发展的今

天，纪录片创作中的种种矛盾冲突，并认为通过道德自律和制度他律，纪录片的艺术追寻和真实原则在一

定条件下能够实现兼顾和平衡。

关键词：纪录片；真实；伦理

真实，纪录片的命脉，也是纪录片与电影“设计”。这时，真实与虚构便不再泾渭分明，

的分野所在。然而，真实性并非纪录片的唯一追而是悄然糅合在了一起。这种糅合几乎在纪录片

求。大街上的监控摄像头最接近真实，可它们拍的诞生时便开始了。

摄的内容并不能被称为“纪录片”。从《火车进弗拉哈迪于1922年拍摄的《北方的纳努

站》（奥古斯特·卢米埃尔、路易斯·卢米埃尔克》，被认为是世界上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纪录

执导）《工厂大门》（路易斯·卢米埃尔执导）片。该片展示了因纽特人纳努克一家在北极的生

开始，纪录片一直在真实的基础上探索各种艺术存场景。片中有一场纳努克和其他因纽特猎人用

表达方式，到技术高度发展，尤其是AI日新月异鱼叉猎杀海象的情景。其实因纽特人在1920年之

的今天，其表现形式早已百花齐放。与此同时，前就已经摈弃鱼叉，开始使用步枪来捕猎了。为

对于纪录片真实性与艺术性的争议也从未停止。了在拍摄时还原其原始的捕猎方式，导演弗拉哈

一些问题始终存在，并需要每一个纪录片创作者迪要求纳努克等人再次拾起鱼叉，复刻父辈们的

思考并回答：什么是真实？如何呈现真实？对艺捕猎方式。

术的追寻是否会造成真实边界的模糊或越界？对这样的“设计”在影片中不止一处。现实

真实性的坚守是否会造成对艺术的限制？笔者长中，因纽特人用冰块建造的房子体积较小，同时

期从事纪录片创作工作，不断与多位纪录片导演光线较暗，摄像机在房子里面无法正常拍摄。于

就艺术与真实的碰撞进行深度交流。本文采用个是弗拉哈迪请求纳努克专门为摄制组建了一座大

案研究法和深度访谈法，对纪录片创作中关于艺于常规尺寸的房子。建好后发现仍然无法满足拍

术性与真实性冲突的伦理问题进行梳理和分析，摄需要，于是将冰屋削去了一半。影片中纳努克

以此对纪录片的真实界限进行再界定。一家睡觉、起床、吃饭，就是在这座开放式的冰

1真实是可以“设计”的吗屋里进行的。

从技术的角度看，摄影机所拍下来的影像自这样出于导演需求而刻意呈现的真实是真实

然是真实的。然而，既然摄影机是由人来操作，吗？可以说是，因为这些场景曾经在历史上存在

那么“眼见为实”便不再是真理。为了拍摄需过，若想让历史的真实被更多的观众看到，只能

要，纪录片导演常常运用各种手法来对场景进行用这样的方式拍摄出来。当然，也可以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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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毕竟不符合当时的时代和当下的真实。方式，这是“影像正义”的题中应有之义[1]。

这样的“设计”几乎在每一部纪录片中都2纪录片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