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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酪”与“莼羹”之争——食物中的政治隐喻和南北朝士人的身份认同
孙凭,杜瞻湫
(1.枣庄学院档案馆,山东枣庄277160;2.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美国伊利诺伊州香槟61874)
区域性食物的生产往往与本地文化、经济、地理等要素密切相关。因此食物是一种具有丰富内涵的文化象征符号。而这一拥有本地印记的符号常被用于标记和传达某一群体的身份认同,用以区分自身与“他者”[1]。因而食物在南北政权分裂等特殊时期被赋予了独特的政治隐喻。《世说新语·言语》:“陆机诣王武子,武子前置数斛羊酪,指以示陆曰:‘卿江东何以敌此?’陆云:‘有千里莼羹,但未下盐豉耳!’”[2]《晋书·陆机传》:“(机)尝诣侍中王济,济指羊酪谓机曰:‘卿吴中何以敌此?’答云:‘千里莼羹,未下盐豉。’时人以为名对。”[3]表面上,这一对话不过是品评食物,似乎不足以称为名对,甚至被记入正史。然而,羊酪与莼羹作为南北食物的代表,对其优劣品评实则有甚深的政治意味,蕴含着南北强弱关系的政治隐喻。在此后300年内,类似的讨论从未停歇,随着南北势力的消长,结论亦随之变化。今谨以此为切入点,谈谈南北朝时期的南北冲突。
公元280年,王浚舟师抵达建业,孙吴灭亡,江东士民遂成为亡国之徒。然而,同为亡国之臣,吴人地位尚低于早期投降的蜀臣——吴主孙皓仅封归命侯,赏赐也远不如当初的安乐县公。江东士人至洛阳,亦常遭轻诋歧视。《世说新语·方正》:“卢志于众坐问陆士衡:‘陆逊、陆抗,是君何物?’答曰:‘如卿于卢毓、卢珽。’士龙失色。既出户,谓兄曰:‘何至如此,彼容不相知也?’士衡正色曰:‘我父、祖名播海内,宁有不知?鬼子敢尔!’”两晋时极重避讳,卢志故意直呼二陆父祖姓名是极大的侮辱。卢志乃是东汉名臣卢植之后,可谓名家势族,看不起江东士人或情有可原。然而《世说新语·简傲》载:“陆士衡初入洛,咨张公所宜诣;刘道真是其一。陆既往,刘尚在哀制中。性嗜酒,礼毕,初无他言,唯问:‘东吴有长柄壶卢,卿得种来不?’陆兄弟殊失望,乃悔往。”在刘道真眼中,东吴所产唯长柄壶卢可称,二陆尚不如葫芦。二陆出身高贵,为江东士人领袖,刘道真虽出身寒微,却仍倨傲无礼,可见彼时吴人的境遇。蔡洪也有类似的遭遇,《世说新语·言语》:“蔡洪赴洛,洛中人问曰:‘幕府初开,群公辟命,求英奇于仄陋,采贤俊于岩穴。君吴楚之士,亡国之余,有何异才,而应斯举?’蔡答曰:‘夜光之珠,不必出于孟津之河;盈握之璧,不必采于昆仑之山。大禹生于东夷,文王生于西羌,圣贤所出,何必常处。昔武王伐纣,迁顽民于洛邑,得无诸君是其苗裔乎?’”
江东士人因为出身为中原人士所轻,在当时是普遍现象。王武子置羊酪而云“卿江东何以敌此”,并非推崇羊酪之美味,实则隐含对江东物产贫瘠的讥嘲,与刘道真但问长柄壶卢有异曲同工之妙。王武子之父王浑是灭吴之战的主将之一,而二陆的兄长,陆晏、陆景皆为吴臣而最终战死。若是考虑二者的身份,则这一对话确实是发生在胜利者和失败者之间的。吴郡陆氏是出过“二相、五侯、将军十余人”的甲族,但作为战败者,依旧为中原士族所轻诋。陆机虽强言“有千里莼羹,但未下盐豉耳”,然而,即便后来陆机为平北大都督,统帅20余万人马,仍为孟超所轻,呼为“貉奴”。而其对于卢志的反击,虽逞一时之快,但却为陆氏一族引来杀身之祸,仅留下陆机“欲闻华亭鹤唳,可复得乎”的叹息。这一阶段,虽晋室有意延揽吴人,重用陆机、顾荣、贺循等人,然吴地士人仍为北人视为亡国之臣。
永嘉五年(311年),刘聪大军攻陷洛阳,俘获西晋怀帝,史称“永嘉之乱”。自此中原人士,多南下避乱。至建兴四年(316年),晋愍帝投降刘曜,西晋灭亡。而司马睿及王导自永嘉元年(306年)便已渡江至建邺(今南京),与江东士族交好,并接纳南渡士族。然而,江东分裂已久,吴人又受歧视,自不肯轻易降服。自晋武帝便有“蜀人服化,无携贰之心;而吴人趑雎,屡作妖寇”之说。事实上,太康年间,江南便有童谣流传:“宫门柱,且莫朽,吴当复,在三十年后。”又有:“鸡鸣不拊翼,吴复不用力”之语,于时吴人皆谓在孙氏子孙,故窃发乱者相继[4]。永嘉年间后,晋室衰微,吴人更趁机兴起复国运动,如永嘉四年(310年)吴兴豪族钱璯的叛乱,以及元帝即位之初,孙皓之子孙璠的叛乱,均是吴人对晋室不满情绪的反映。
司马睿与王导面临的情况绝不乐观,故此势必要拉拢江东士族。然而,江东士人多年遭受歧视,怨恨一时难平;司马睿琅琊王的身份也很难获得江东士族的信任。吴地士人对北人的疏离在《世说新语》中亦有体现。《世说新语·排调》:“陆太尉诣王丞相,王公食以酪。陆还遂病。明日与王笺云:‘昨食酪小过,通夜委顿。民虽吴人,几为伧鬼。’”陆玩为陆逊侄孙,与陆机同辈。《世说新语》中言及酪者不过4处,却有两处皆与陆氏有关。这并非巧合,而是因为陆氏作为江东高门代表,其与北方的“酪”所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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