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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城市研究2023年第2期

全球生产网络价值提升的路径分析

以印度宝莱坞为例

姚文俊姬士淼马嘉萌

摘要：电影是创新和知识的产业，产业集群在孟买宝莱坞凸显。本文通过分析宝莱

坞在全球生产网络中的价值提升路径，探讨宝莱坞如何提升产业内层次和产业间层

次，以及国内产业网络与国外产业网络耦合的偏向性在其中的作用。本文发现，受益

也受控于国外制度权力，宝莱坞提升了产业内层次，但是有天花板效应；此时国内外

产业网络耦合是有偏的，表现为“内次外主”。在产业间层次提升时，宝莱坞拥有资

源权力，提升前景广阔；此时国内外产业网络耦合是有偏的，表现为“内主外次”。

关键词：产业内层次；产业间层次；耦合有偏性；制度权力；资源权力

印度电影产业的发展速度远高于GDP增长。宝莱坞海外院线的收入在2018年和2019

年稳定在300亿卢比左右，常年位居全球第二，仅次于美国。北美、英国、中东地区一共约

占印度国际市场收入的80%，三者贡献的收入数量相当。印度电影是世界上最大的电影产

业，2015年大约有2400部电影产出，制作量是好莱坞电影的三倍多（2015年791部电影）。

除了好莱坞之外，宝莱坞的电影出口量居世界第一。

电影是创新和知识的产业，产业集群在孟买宝莱坞凸显。本文通过分析宝莱坞在全球生

产网络中的价值提升路径，探讨宝莱坞如何提升产业内层次和产业间层次，以及国内产业网

络与国外产业网络耦合的偏向性在其中的作用。本文发现，在电影产业内，宝莱坞以学习的

心态输入欧美国家的意识形态和电影制作方法，在欧美的叙事框架下开展电影拍摄。虽然歌

舞服装为世界带去了印度风，但是论核心内容始终是好莱坞的影子。产业内的制度权力使宝

莱坞形成了“内次外主”的国内外网络有偏耦合。在产业间层次提升方面，宝莱坞以文化输

出为主，在国外开展高附加值业务。资源权力形成了“内主外次”的国内外网络有偏耦合。

一文献综述

（一）传统产业集群理论

网络长期以来一直是结构主义下的分析方法中的一种，最开始被学者们运用在社会网

作者简介：姚文俊，上海地铁维护保障有限公司通号分公司技术员；姬士淼，上海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马嘉萌，上海大

学管理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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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关系的研究当中。自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Jarillo①等学者开始借鉴这一分析方法并应

用于经济领域的课题分析研究当中，并最终逐步形成了经济网络理论。作为地方尺度网络研

究的核心，产业集群历经三十多年经济学、管理学、经济地理学等多学科的研究，已形成涵

盖了概念、类型、演进、区域发展关系等的理论体系。英国的马歇尔教授对产业集群现象进

行了最早的研究，他将聚集企业的特定区域称之为“产业区”，同时提出正是因为这些企业

有着相似的特征，所它们聚集在一起的地区会产生“外部经济”。迈克尔·波特教授提出的

“钻石模型”理论认为影响产业集群发展的因素有6个：生产要素条件因素、需求条件因素、

支撑产业因素、企业结构和战略因素、同业竞争因素以及政府和机遇因素。

（二）现代产业集群理论

产业集群转型升级，根据多西（Dosi）的定义，应该分为结构转型和结构升级。其中

结构转型指的是从低附加值产业转向高附加值产业或低知识密度产业转向高知识密度产业，

结构转型往往伴随着集群竞争力的上升和创新能力的跃迁。结构升级指的是在特定产业内

通过升级集群内部企业经济活动的质量和表现来提升产业集群在特定产业中的地位以及巩

固已有的竞争优势。国内学者们肯定了产业集群内部的竞合关系、分析了集群规模和效率的

关系，指出技术溢出、发展创新型产业集群、提升集群的韧劲的重要性。谭维佳认为产业集

群内部既有竞争又有合作，竞争可以激发市场活力，激励企业创新求变，合作可以降低生产

成本，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这种竞合关系是产业集群的核心价值，也是集群内企业发展的

优势。③随着产业集群理论研究和实证分析的深入，学者们对集群传统理论的限制认识越来

越清晰，进而将目光从关注集群的内生研究转向了集群外部联系。赵建吉、曾刚指出本地集

群内的技术守门员是实现地方和全球联结的重要通道，其既可以是企业也可以是政府机构，

共性是要拥有较强的技术水平和资金实力，在引进集群外部的先进技术的同时，还能促进技

术在集群内部的扩散和传播。①新经济地理学认为不同产业集群转型升级的过程不能等同视

之，决定产业集群获取空间溢出的因素较多，其中包含区域内其他产业集群的类型、生命周

期、以及产业集群的吸收能力。随着理论的完善和升级，沙德春等③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