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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彩礼的故事

退还的百万彩礼

丈母娘开口就要188万彩礼，我咬牙付清。

婚礼当天，新娘当众把银行卡砸我脸上：“你以为钱能买爱情？”

全场哗然时，我弯腰捡起卡轻笑：“这是给保洁阿姨的辛苦费。”

指了指身后震惊的伴娘：“她才是今天的新娘。”

司仪那句“你愿意吗”还在半空飘着，没等落地呢，王秀芬女士，我那位准岳母，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了五出了五根手指头，在桌子底下冲我比划，脸上堆脸上堆着的笑能把人腻死，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话：“小林啊，娜娜可是我们的心头肉……”

我心口一阵发紧，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把，面上还得维持着风度，嘴角扯出一个大概比哭还难看的弧度。这场景太熟悉了，过去小半年，半年，每次见面几乎都是这程序的变种。只是没想到，她敢在婚礼仪式中间，众目睽睽之下，再来这么一出加码。

台上，李娜站在我对面，头顶的水晶吊灯晃得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很快又被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覆盖。她没看她妈，也没看我，目光虚虚地落在礼堂后方那扇巨大的浮雕门上，好像随时准备推门走出去。

司仪经验老到，立刻打了个哈哈，用更激昂的语调把刚才的问话又重复了一遍，试图把那股瞬间弥漫开的小尴尬吹散。台下坐着的，两边亲戚朋友都有，眼神交流里已经带了点看戏的意味。尤其是我们林家这边几个长辈，脸色都不太好看。为了凑齐当初齐当初谈好的一百八十八万，我爸把开了半辈子的修理厂盘了出去，我妈偷偷卖了她陪嫁的金镯子。这些，李娜家不是不知道。

“我愿意。”我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声音有点干涩。

李娜几不可闻地吁了口气，也跟了一句：“我愿意。”

交换戒指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冰凉，碰到我的手时，轻微地抖了一下，迅速缩了回去。那只钻戒，按照王秀芬“不够大拿不出手”的标准，整整六克拉，沉甸甸地箍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闪着冷硬的光。

仪式环节总算有惊无险地走完了。宴席开始，敬酒。我从主桌站起身，整了整胸前那朵快被捏烂的新郎襟花，端起酒杯。第一桌自然是岳父岳母和几位至亲。

走到王秀芬跟前，我刚举起杯，她已经端着果汁站起来了，一只手亲热地拍着我的胳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邻近几桌听清楚：“哎呀，我们家小林就是实在！娜娜交给你，妈放心！”话锋紧接着一转，身体微微前倾，用那种自以为隐秘的气音说，“小林，你看……之前说的那个‘离娘费’……九十九万，图个长长久久嘛，妈也不是为难你，主要是娜娜她小舅那边……最近生意上周转有点……”

又是小舅。那个开着豪车，据说在外面做大生意，却连姐姐家彩礼都要刮一层油的男人。

我捏着酒杯的指节有些发白，胃里有团火在烧。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娜，她正低头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仿佛我们谈论的是今天的天气。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她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张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脸上，此刻只剩下精致的疏离。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声音在尖叫：够了！真的够了！

可目光扫过不远处父母那强装镇定装镇定却难掩疲惫的脸，看到他们因为这场婚礼骤然多出的白发，我心里那点即将破土而出的而出的硬气，又一点点瘪了下去。他们一辈子要强，临老了临老了，却因为儿子的婚事，受这种磋磨。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那口浊气压回肚子里肚子里，脸上的肌肉调动起来，拼凑出一个堪称温顺的笑容：“妈，您看您，又说两家话了。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喉咙里像是堵了一捧沙，“酒席散了就办。”

王秀芬脸上的皱纹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心满意足地坐了回去。

敬完这一圈，我借口去洗手去洗手间，逃离了喧嚣的宴会厅。走廊尽头僻静的露台，冷风一吹，我才感觉自己又能正常呼吸了。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和陈妤几分钟几分钟前的聊天记录。

我：「准备得怎么样了？」

陈妤：「放心，演员已就位，道具齐全，保证演得像真收了百万现金那么像。你自己撑住，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盯着那条信息，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弧度。是啊，戏台子都搭到这一步了，主角怎么能先怯场？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通讯录，找到了那个几乎从未主动拨打过的号码——我的“准小舅”，王秀芬的心肝宝贝，李强。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像是在某个娱乐场所。

“喂？姐夫？啥事啊？我这儿忙着呢？”李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甚至带点上赶着的讨好：“强子，忙什么呢？姐夫的喜酒也不来早点喝一杯。”

“嗨，一点小应酬，晚点肯定到！红包都准备好了！”他敷衍道。

“跟你打听个事儿，”我步入正题，声音压低，“就咱妈刚才提的那笔钱，我想着给你姐一个惊喜，直接转她卡上。但妈的脾气你也知道，我怕直接问她又嫌我惦记……你知不知道妈平时常用的是哪张卡？是不是尾号988那个工行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似乎在回忆，随即肯定地说：“对！就那张！嘿，姐夫你可真行，还想玩浪漫啊？”

“行了，你忙你的，晚点见。”我迅速挂了电话，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成了第一步。

回到宴会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