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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语言的花

在很远的古代

——其实并非太古

这个现代人想起的那几个人

在自己的行迹上还是没有走出太远

他们与古代匹配地宦游

例如屈原

而后忧愤

流放

在他的国（虽然曾慢慢大扩）

直线八千余里路

例如李白

这个现代人宁愿他起自碎叶

这样他差不多可以完整走过的就不只一条大江

就不是只在4万多里的旅途

倾折东南

隐逸终南

在秋浦等地真正脱下隐身于他的朝靴

例如杜甫

众所周知地并非特别苦旅

但他的确幸耶非耶地经历漫游与离乱

以及相逢黄四娘家的蝴蝶

但他的北游的确在屈原之北

他的东出的确在屈原之东

他的西投的确在屈原之西

只是他的南

——本真的南归

一如屈原

一如他兄弟

不能不在江南

他们与古代相匹配地在他们的国

慢慢地过

他们的河山

问天河

问苍生

问自带的兰草

问每一寸肌肤上的孔隙

而这个现代人与当下相匹配地以他的公里

去松江一个来回一年即万余

出他的国

是的

并非只在他的国

一个往返两万余

他穿越这座喧腾的城市

又穿越那么多沉默的峰顶

在有规制的线路

经历一个巨大的时代

未以一生的方式天问

虽然玄想平行宇宙

也并不能那样抚问

——只能从人出发的一切关系

仅只是将自己

开成一朵语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