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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主义与理性主义的轴心时代

——轴心时代中西方哲学思想的总体特征和差异

一、引言

世界文明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个学术思想异常活跃、文化成就异彩纷呈的时代，这个时代被命名

为“轴心时代”。“轴心时代”是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提出来的，他在1949年出版的《历

史的起源与目标》中说，公元前800至公元前200年间，尤其是公元前600至前300年间，是

人类文明的“轴心时代”。在地球上的北纬25度至北纬35度的区间内，如今日所知，各个地

域的精神文明中都出现了历史上非常著名的几位哲学大家，比如苏格拉底、柏拉图、孔子、老

子等。

由于历史现实条件所限，当时的中西方并不相通音讯，中西方的哲人们在追寻文明和哲思

的路途中自然就会存在着很多不同之处。去年十月份，代表《山东大学报》采访范曾先生的学

术报告会，听到范曾先生对这段时间的西方思想是这样解读的，西方是遵循逻辑的体系，一步

步走向结论，由谬误达致真理。

的确，西方的哲学有数学逻辑的帮助，可以一步一个脚印地论理，据我们所知，很多哲学

家其实都是科学家，科学与哲学同在。轴心时代的东方哲学思想，自然与西方不同，比如，老

子大方无隅的哲思却是独立不倚、纵横自由、无所羁绊。我个人认为，轴心时代的中西方哲学

思想，当是一个感悟与经验相佐的感性主义文化，另一个则是逻辑与科学相携的理性主义文化。

根据系统论和结构主义原则，认识的意义并不在于描述对象本身，而在于揭示对象与其所

在系统与结构之间的关系。因此，我们不妨把这同一个大时代背景下的中西方哲学思想放在一

起进行比较，进行研究，以期能够解读它们的总体特征与差异。

二、轴心时代感性主义的东方哲学思想

雅斯贝尔斯所指的“轴心时代”，在中国古代，被称之为“百家争鸣”，即春秋(前770年—

前476年)战国(前475年—前221年)时期，这段时期不同学派开始涌现，各流派之间互相争

鸣论理，精神文明异彩纷呈，流派思想也因人而异，虬曲不一，仪态万千。我们以最为著名的

儒道学派为例进行研究。

（一）孔孟的儒家思想

孔子（公元前551年―公元前479年），生于春秋时期鲁国陬邑（今山东省曲阜市）。而

在周朝时期，鲁国曾是周公及其后代的分封地，周公是周文王的儿子，周武王的弟弟，曹操的

《短歌行》中“周公吐哺，天下归心。”鲁国作为当时周朝重要的封地是可以享受天子礼制的，

鲁国文化相对其他地方更为繁盛，因此出现孔子这样的思想大家，也是有地域缘由的。

孔孟儒家思想，直至今日，仍久盛不衰。其中，孔子的“仁说”，体现了人道精神，孔子

的“礼说”，则体现了礼制精神，即现代意义上的秩序和制度。而孟子则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

仁学思想，发展为仁政学说，成为其思想核心。他把“亲亲长长”的原则运用于政治，以缓和

阶级矛盾，维护了封建统治阶级的长远利益。

1、从情感角度出发的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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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生活在周王朝统治权力已经名存实亡的时期，诸侯之间争战不断，是“大争之世”，

出现了“王道哀，礼义废，政权失，家殊俗”的社会面貌，“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

子”成了那个时代的特点。社会矛盾的激化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人的精神信念也发生了前所

未有的变化，这些共同构成了孔子的哲学思想产生的历史渊源和社会条件。

孔子在当时为了恢复周礼，从情感角度出发，创立“仁学”，即“以仁释礼”，利用“亚

细亚的古代”未被彻底切断的血缘纽带和亲族伦理关系，在情感上论证“礼”的合理性。从情

感维系的角度，孔子的“仁学”缓解了人们血缘族群逐渐产生异化的孤独感和幻灭感；从国家

治理的角度，孔子的“仁学”从伦理角度维护了统治阶级的统治秩序。

2、从经验角度出发的民本仁政

孟子（约公元前372年—约公元前289年），生活在战国时期，他总结各国治乱兴亡的规律，

从经验主义角度提出了“民本思想”，即“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认为，如何对

待百姓关乎国家的治乱兴亡，具有极端的重要性，需要十分重视民心的向背，孟子通过大量历

史事例反复阐述，民心向背是关乎“得天下”与“失天下”的关键问题。

（二）老庄的道家思想

《老子》以“道”解释宇宙万物的演变，“道”为客观自然规律，即“道生一，一生二，

二生三，三生万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