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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PROGRESS研究进展
环评制度的功能与规则特征
以国家出台文件为样本的制度语法学分析
陈哲，包存宽
（复旦大学，上海200438）
摘要：中国的环评制度已运行多年，厘清当前环评制度的功能和规则特征，是进一步提升环评
有效性的前置性基础。本文运用扎根理论和制度语法学工具对2015一2024年国家出台的环评
制度文本进行分析发现，环评制度已形成系统的功能架构与规则体系。该制度通过将集体选择
层次与操作层次协同，构建了多元主体参与机制，有效保障了制度落实，在污染源头防控和发
展决策支撑中发挥着关键作用。此外，制度存在激励机制不足、市场主体能力不对称等短板。
为此，需要在制度中增加价值引导陈述，完善激励导向的制度安排，以进一步深化环评制度
改革。
关键词：环评制度；制度语法学；制度规则
中图分类号：X324文献标志码：A
环评制度作为我国源头预防体系的主体，是落实支撑。因此，本研究将从环评制度文本切入，运用制
环境准入的首要抓手，在事前监管中发挥了不可替代度语法学工具，解构其功能与规则特征，旨在明晰环
的作用。从点上看，建设项目环评基于科学且较为完评制度的运行机制，为深化环评制度改革提供理论
备的技术方法，评估新增污染源对环境的影响，筑牢依据。
污染源头防控的防线；从面上看，政策环评、规划环
评等基于更宏观的视角，为发展路线的决策提供科学1理论基础
支撑。对政策路径理解的深度，直接影响到制度调整1.1制度语法学工具
方向的把控[]；愈清晰的理解，意味着能够更有效地制度语法学工具（IGT）由Crawford[3]等提出，
实现制度的施行目标[2]。因此，对环评制度安排进行是一种从语法结构层面解读制度文本、用于理解制
系统性梳理，将有助于精准把握政策路径，为制度调度如何产生影响并发挥效用的分析工具。IGT认为，
整提供科学指引，从而进一步增强环评制度在实践中制度均是由ADICO五种语法要素组合构成的自然语
的适应性。目前的研究多聚焦于制度实践效果，鲜有言。根据这五种语法要素的组合形式，该工具将制
研究从制度文本出发，剖析环评制度如何借由语言性度文本划分为三种陈述类型，各语法要素含义如表1
框架来塑造规则体系，也难以解释环评制度的政策路所示，陈述类型及含义如表2所示。使用IGT解构
径与功能内核，这导致环评制度改革缺乏有力的理论制度文本，归纳制度陈述类型，能够实现对制度所框
定的目标、行动情景、语境倾向、内容侧重等进行总
收稿日期：2025-04-30；修回日期：2025-06-15结，进而完成对制度运行机制的剖析[4。在国内外研
第一作者简介：陈哲（1999一），男，广西柳州人，硕士，主要研究究中，IGT被广泛运用于环保领域制度文本的诊断性
方向为环境影响评价制度。分析中[5-7，其可以有效分析制度的运行机制，为本
*通讯作者：包存宽
CHINAENVIRONMENTALPROTECTIONINDUSTRY
2025.6
RESEARCHPROGRESS
研究进展
表1制度语法学中的语法元素含义
语法元素翻译含义
Attribuyes(A)对象代表所有参与者的变量，涵盖利益相关方、适用对象
Deontic(D)助动词代表所有助动词的程度限制，涵盖“允许”“要求”“禁止”三种程度
Aim(I)目标代表D所指定的特定行动或结果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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