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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缔建苏联的理论与实践初探 徐隆彬 2012-1-10 12:05:42　　来源：《东欧中亚研究》1993年第4期 　　1992年12月30日，是苏联七十周年的诞辰。为纪念列宁缔建苏联的历史功勋和苏联成立七十周年，本文拟对列宁缔建苏联的理论与实践作一初步探讨。此外，笔者认为，对照列宁缔建苏联的理论与实践，当会有助于我们认识列宁之后苏联领导人在国家建设与民族问题上的某些失误和今天苏联解体的某些原因。 一、十月革命前列宁关于未来俄国国家构建的理论 　　十月革命前列宁关于未来俄国国家构建的理论，是他把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构建的基本原理与对俄国民族状况的具体分析相结合的产物，所以我们在阐述列宁的这些理论时，会不可避免地和经常地涉及到俄国的民族状况。所以在文章的开头有必要先介绍一下俄国的民族状况。 　　1.十月革命前俄国的民族状况 　　十月革命前，俄国是臭名昭著的民族监狱。1914年列宁在《论民族自决权》一文中，对沙皇俄国的民族状况作了如下的表述：自十六世纪俄国第一任沙皇起，沙俄就向外侵略扩张，此后随着国力日盛，扩张益甚，到十九世纪中叶就兼并了欧洲和亚洲的100多个少数民族地区或国家，使俄国成为一个地跨欧亚大陆的庞大的殖民帝国。这些被吞并的、居住在边疆地区的、占俄国人口总数57%的少数民族被大俄罗斯人称为“异族人”。他们是俄国的被压迫民族，这些“异族人”在俄国所受的歧视与压迫比起他们在邻近各国来要厉害得多，这些“异族人”往往有一些同族人居住在邻国，并在那里享有较多的民族独立与自由，“异族”边疆地区的资本主义发展速度和总的文化水平，往往高于大俄罗斯人居住的俄国中部地区；邻近的亚洲各国所兴起的民族解放运动已影响到俄国的“异族人”，使他们也产生了民族独立的愿望和要求。 　　1917年爆发的二月革命虽然推翻了沙皇政权的反动统治，但因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并未进行认真的民主改革，所以二月革命后，俄国民族状况的上述特点基本未变。 　　2.关于国家的规模建制问题及它与民族自决权的关系 　　鉴于俄国民族状况的上述特点，也鉴于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业已进入的帝国主义时代世界民族状况的特点(“帝国主义意味着资本的发展超出了民族国家的范围，意味着民族压迫在新的历史基础上的扩大和加剧”[1]，并使世界划分成了压迫民族和被压迫民族)，1902年列宁在更高的基础上提出了早为马、恩所肯定的民族自决权。所谓“民族自决权就是政治上的独立权，即在政治上同压迫民族自由分离的权利。具体说来，这种对政治民主的要求，就是要有鼓动分离、鼓动由分离的民族通过全民投票来解决分离问题的完全自由”。[2]简言之，民族自决权就是被压迫民族摆脱异族统治的政治独立权，即建立独立自主的民族国家的权利。 　　然而，对于民族自决权的这一涵义，并非所有人都能正确理解，不少人认为无产阶级坚持民族自决权，就是鼓动民族分离和提倡小国制。为了消除人们的这些误解，列宁较为详细地阐述了他在国家规模建制问题上的观点，他阐述了大国制的优越性，阐明了大国制与民族自决权的关系，从而表明了他对未来俄国的规模建制及其组建方法的态度。 　　列宁写道：对于被压迫民族的自决权利，马克思主义必须坚决维护，但马克思主义者所以维护这种权利，仅仅因为它是“反对一切民族压迫的彻底表现”，而决不是说马克思主义者希望、提倡和鼓励分离、分散和成立小国家，“我们要求民族有自决自由、分离自由，并不是因为我们想实行经济分裂，或者想建立小国，恰恰相反，我们是想建立大国”。[3]列宁认为，大国制的优越性在于：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大国比小国更能顺利地解决发展经济的任务，解决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斗争的任务，因为“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广泛而迅速的发展，要求有联合和统一为国家的广阔地域，因为只有在这样的地域里，资产阶级——同时还有它的死对头无产阶级——才能团结起来，消灭，一切古老的、中世纪的、等级的、狭隘地方 性的、小民族的、宗教信仰的以及其他等等的隔阂”，“因为只有在这样的地域里，无产阶级才能广泛地开展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总之，“无论从经济发展或群众利益来看，大国家的好处是不容质疑的，而且这些好处会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日益增多”。正因为这样，所以列宁认为，在国家的规模建制问题上，“觉悟的无产阶级将始终坚持建立更大的国家”。[4] 　　然而，列宁所坚持和拥护的大国制，决不是那种靠兼并来实现、靠暴力来维持的“只捉不放”的大国制，而是在民族平等和相互信任的基础上依靠自愿的协议来实现和维持的大国制。这种大国制同前一种大国制相反，它与民族自决权非但不矛盾，而且是相辅相成、辩证统一的：民族自决权是这种大国制实现的必备前提，这种大国制是各民族在获得自决权后发展的必然要求和趋势，因为只有使各民族切实享有自决权，才能使它们之间，特别是前压迫民族与被压迫民族之间消除猜疑和顾虑，才能使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