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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集群的存在性及其演化 ——基于集聚因子模型的框架 王凤荣 高明华1 内容提要：企业的集中或积聚，生成了集群内部市场。集聚因子是对集群内部市场有效 性的制度度量。基于集聚因子的集群产出模型证明了企业集群的存在性，而集聚因子的不同 及变化动态凸现着企业集群的生命周期阶段的演变和类型差异，因此集聚因子模型对于优化 集群治理进而提高政府产业政策效率具有现实意义。 关键词：企业集群 集聚因子 集群内部市场 生命周期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一、前言及文献综述 企业集群（business clusters ）作为一种组织制度和区域发展模式在经济全球化浪潮迅猛 发展的背景下，不断得到世界各国的认同，并成为许多国家的地方政府推动经济发展的政策 工具。与如火如荼的企业集群现象相呼应，有关企业集群的研究也是方兴未艾。 集群为什么会存在？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进行探索并做出了解释。早期的新古典经济学 家马歇尔用“外部规模经济”来解释集群存在的原因，而韦伯的工业区位理论则认为地方性 集聚使得生产成本降低是集群优势所在。新经济地理学派的代表人克鲁格曼(1991)认为企业 集聚是由企业的规模报酬递增、运输成本和生产要素移动通过市场传导的相互作用而产生 的。Porter （1998）较早认识到企业集群在经济发展中的竞争力，并开始对企业集群的边界 进行识别，认为能力是决定集群边界的根本力量，而不限于 Martin （2003 ）从国家层面和地 方层面所决定的地理边界。 以上学者们的分析是从产出和生产成本入手的，侧重于考察企业集群的“生产属性”， 属于技术维度的考察。新制度经济学认为，市场与企业是两种可相互替代的资源配置方式， 不同的是市场配置是通过价格机制，而企业配置是通过权威关系完成的。企业的存在是通过 权威机制替代市场机制，以达到节约市场交易费用的目的，但通过权威来配置资源也是有成 本的，通常表现为各种组织费用。如科斯所言，当企业节约的市场交易费用等于递增的组织 成本时，企业的最大规模也就被内在地决定了，企业规模发展达到了均衡。沿着科斯的研究 轨迹，威廉姆森进一步提出交易不确定性、交易频率和资产专用性是决定企业和市场边界的 三个重要变量，并形成了市场—混合组织—等级制企业的分析框架。依托于这一框架，杨戴 1 收稿日期： 基金资助：本文是山东社科规划重点项目《山东省中小企业集群发展机制与模式研究》（06JDB029）的阶 段性研究成果。课题主持人：王凤荣 作者简介：王凤荣（1969-），女，山东聊城人，经济学博士，山东大学经济研究院( 中心)教授，硕士生导 师，研究方向：金融理论与企业集群。E-mail:wangfengrong@ 。高明华：（1983-），男，山东德 州人，山东大学经济研究院金融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金融创新和企业集群。 E-mail:gmh0205@ 。济南市，250100 。 （2006）界定了产业集群的边界（如图 1）。M（k）表示市场机制的治理成本，N（k）表示 产业集群的治理成本，H（k）表示等级制企业的治理成本，M（0）N(0)H(0)，并且有 M’N’H’,当k 在 k1和 k2 之间时，采用集群组织是最优的选择。 图 1 威廉姆森产业集群的划分 可见，有别于企业集群的技术维度分析，新制度经济学从企业集群的“交易属性”出发， 揭示企业集群的生成原因和边界问题，属于制度维度的分析。但迄今为止的研究还局限于静 态分析，不能勾勒出企业集群生成与演变的动态过程。本文提出集聚因子概念，并构造一个 集群产出模型从理论层面解释企业集群的生成及其边界。集聚因子的变动及差异凸现着企业 集群生命周期阶段的演变和类型差异，因此集聚因子模型对于优化集群治理进而提高政府产 业政策效率具有现实意义。 二、集聚因子：集群内部市场有效性的制度度量 企业集群是基于专业化分工和协作的众多企业在地理上的聚集，是介于纯市场组织和层 级组织之间的中间型组织。对此，阿尔弗雷德·韦伯（Alfred Weber,1909 ）在《工业区位论》 一书中使用区位因子（Location Factors ）概念解释工业区和企业聚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