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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公共行政评论》 《公共政策与政府治理》 2006 年 公共支出过程中机会主义的控制方法 徐曙娜※ 内容提要：公共支出过程中由于信息的不对称，存在着代理人机会主义。克 服公共支出过程中代理人机会主义，实现委托人的利益最大化，可以采用不同的 四种方式。归纳起来无法就是激励和监督，由于公共支出过程的特殊性，我们认 为应该以约束监督为主。本文从信息经济学的委托代理理论入手，结合新制度经 济学分析公共支出过程中的代理人机会主义的具体表现，以及解决代理人机会主 义的具体方法，最后针对公共支出过程的特殊性，分析了制度约束监督代理人的 原因。 关键词：委托－代理 机会主义 监督 信息不对称导致了机会主义，尤其是代理人的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行为，委 托人该如何克服信息不对称，规范代理人的行为，使其为自己的利益服务呢？很 多经济学家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总的来说代理理论和交易成本经济学（或称为 新制度经济学）有两种不同思路的解决方法。“代理理论假定合同各方把所有有 关的合同订立行动都集中到事前的激励协议中去。代理理论通常也假定代理人比 委托人更厌恶风险。相应地，代理理论要解决的是激励强度和效率的风险分担间 的替代。交易成本经济学认为，所有复杂的合同肯定都是不完全的（因为有限理 性）。因此，无法事先处理和解决好所有有关的合同订立问题――即使在事前激 励协调上付出了最大努力。而且，许多有关的合同订立行动发生在合同的执行期 内，必须在事后通过所提供的治理措施来解决。因此，代理理论和交易成本经济 学的区别在于前者强调事前的激励一致性，后者强调事后的治理结构。（当然两 [1] 者都是需要的） ”。关于通过治理结构解决代理问题，科斯曾在其经典论文《企 业的性质》中论述过：科斯认为人们应该在委托代理之间建立起科层制关系，而 不是只签订一套合同，对参与生产过程的每一方所应提供的服务和所付的支出做 出详细而具体的规定。因为签订合约涉及谈判成本，而且这类成本往往很高。通 过一般性的劳动合约来确保服务的供给与需求，比之于连续不断地签约和重新签 约，从谈判与绩效监控活动方面来说，成本可能更低一些。当这种状况存在时， 人们便期望通过科层制组织而不是分散独立的签约人集体的方式来监控生产过 [2] 程 。确实如威廉姆森（Oliver Williamson）所说的解决机会主义问题事前的 ※ 徐曙娜，复旦大学国际关系和公共事务学院在站博士后，上海财经大学副教授。 [1] 译著，埃瑞克.G.菲吕博顿，《新制度经济学》，鲁道夫·瑞切特主编，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1998 年版 Oliver Williamson ，《对经济组织不同研究方法的比较》。 [2] 专著，杨冠琼，《政府治理体系创新》，经济管理出版社，2002 年版，第244 、245 页。 《复旦公共行政评论》 《公共政策与政府治理》 2006 年 激励和事后的治理结构都是必须的。 一、控制公共支出过程中机会主义的一般途径 结合代理理论与交易成本经济学的观点，解决公共支出过程中信息不对称的 途径有以下几点： 1、收集和披露信息以筛选代理人： 逆向选择是事前的信息不对称引起的，要解决逆向选择问题最好就是由委托 人收集信息或由代理人自己披露信息。 但由于信息具有外部性，当委托人收集信息时，这种外部性会外溢，比如一 个雇主找到了别人没有认识到的好员工，支付以较低廉的工资，可当别人知道了 这件事情，那么这名员工的工资就会被提高，而且这个雇主就无法独占他为获取 [1] 信息而进行投资的回报，斯蒂格利茨称这种情况为“筛选过程中的不完备竞争 ” 公共支出过程中在选择雇员时也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但在选择组织代理人时却 有其特殊性，因为双边垄断关系，立法机构在选择一个政府机构从事所委托的某 项任务时就不必顾忌信息的外溢，立法机构可以收集信息比较有关多个代理人种 种可能行为的例样来减少逆向选择问题，机构以前的绩效就是这样的例样。所以 收集信息在公共支出过程中是有其特殊的意义，但在收集信息时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