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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学解读——浅析伏尔泰《风俗论》所包含的东方 认识论 作为法国启蒙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被誉为“法兰西思想之王”、“法兰 西最优秀的诗人”、“欧洲的良心”的伏尔泰，他是十八世纪法国资产阶级启蒙运 动的旗手，他捍卫自由和司法制度，支持社会改革和民主制度。对于遥远东方的 认识，伏尔泰在其代表作 《风俗论》中，通过对各民族的风俗的关注，同时也研 究这些风俗后面隐藏的民族精神与心态，为西方人认识东方的社会、文化、制度 提供了一家之言。所以，这本史学著作就不是单纯的王朝史、政治史或事件史， 在某种意义上，它甚至可以被看作是当代法国年鉴学派的先驱，我们可以在其中 发现许多日后社会科学方法的萌芽， 同样也能为我们当代中国人了解自己的历史 提供一个非常独特的视角，本文就通过伏尔泰对东方认识的几个视角的切入，对 《风俗论》进行全面的分析，整理并总结伏尔泰对东方，尤其是对中国的观点究 竟是什么，他是如何总体认识东方社会的。 一、伏尔泰对亚洲的风土与东方文明的认识。 伏尔泰认为，一切与人性紧密相关的事物，在世界各地都有着类 同的 特性，而习俗的多元化让这个世界产生了多样性 。因此，除了与人性相关 的情感和理智，其余的一切的伏尔泰的视角中，都是土地和习惯的产物。由此 可见，伏尔泰非常重视对风土，即某个地方特有的 自然环境，包括土地、山 川、气候、物产等，以及风俗和习惯对于文明的决定性影响。基于这样 的 一个思维基础，伏尔泰坚信迦勒底人、印度人和中国人是最远古的文明民族， 其理由在于这些地方符合以下推理： 气候炎热→人口众多→民族形成→国家建立 →法律制定→书写历史早→开化最早。也就是说这些地区的自然环境，是最能够 孕育出早期人类文明的理想环境的。也能够证明相对温暖和茂盛的东亚地区，南 亚地区，文明的产生要远比寒冷的高纬度欧洲国家来得早。 当然，除了风土对于文明产生的物质基础影响之外，伏尔泰同样阐述了环境 对于文明在精神特质层面的影响。基于自然环境的因素，导致了亚洲北方的游牧 民族则具有较强的迁移性和征服力。但是，精神的特质，同样会随着这个民族所 1  处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一些侵入他域的外来民族，在新的环境下其民族特质往往 会融合吸收被“如果说两次被外族征服——第一次在 13 世纪被成吉思汗征服， 中国人的智慧驯化了鞑靼征服者，使之与本民族融为一体。人们看到， “满族采 用了汉族的法律、风俗和宗教，这两个民族不久后就成为一个民族了。这就是一 个非常好的例证。当然，我们说同化与融合的过程不是一个单向的过程，被融合 的文明其实在本质上也改变了融合文明的自身特性。伏尔泰注意到，处于北方的 游牧民族除了具有这种 “共和精神”之外，还具有一种自由精神。他提到， “ （阿 1 2 拉伯）这个伟大民族从来都跟斯基泰人 一样自由” 。 这些民族在从事征服时，也 常常把这些精神带到被征服地区。 换言之， 他们不是被动的和片面的 “被同化者” 。 他们自身的精神特质也最终同化那些被征服的地区。 伏尔泰的上述解释也许存在可商榷之处， 但他把各地的人类在其所生活的自 然环境联系起来理解，是历史学摆脱了传统的主观臆断和逻辑凭空的逻辑推理， 而基于自然客观环境的基础来进行判断，这是非常具有科学性的。特别是他 “把 3 东方的悠久文明归之于这里的自然条件，这在当时是一种很新的观念” 。 这就阐 明了东方文明起源和发展的独特性，有助于打破 “欧洲中心主义”对史学发展的 束缚。确立了东方文明在世界文明发展史中的，不可被忽略和覆盖的地位。 二、伏尔泰关于“东方土地所有制”和 “东方专制主义”的看法。 新航路开辟之后，很多东来的传教士或旅行者，目睹了一个个亚洲大帝国在 各自君主的统治下，俨然有一种“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之气势。久而久之，一种 “东方土地不存在私有制”的认识和 “共识”也就逐渐 形成了。这个见识被以书信、游记、书籍等形式传回欧洲之后，引起了一阵哗然。 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