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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群创新能力的形成与演进： ——技术服务组织与企业之间互动创新的事实与理论模型1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 王珺2 摘要：根植于集群内的技术服务组织与企业之间的互动对于集群创新能力的形成 与演进具有重要的作用。本文使用广东专业镇中技术服务组织与企业之间 互动创新的数据与案例，通过区分不同创新能力的集群和不同服务职能的 技术服务组织，构建了集群创新能力形成与演进的两阶段理论模型，即新 产品交易阶段与互补阶段。根据这个模型，本文阐释了集群创新能力如何 通过新产品交易阶段与互补阶段而形成与发展的内在机制。并提出了我国 各地方政府对设立的技术服务组织既要以集群的不同创新能力来确定不同 的职能进入，也要根据企业获得新产品的方式转变相应地调整职能结构的 建议。 关键词：技术服务组织、专用性职能、通用性职能 当创新成为地区经济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源泉时，集群研究也就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 注。许多学者（Krugman,1991 ；Jaffe, et al,1993; Freeman 1997 ；Zucker and Darby,1996 ）把 马歇尔的外部性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知识外溢作为集聚经济促进创新产生的一种解释。但 是，马歇尔也意识到了这种集聚经济实际上并不能保证产品创新与生产过程创新的必然发生 （Marshall,1921 ）。格莱斯莫尔（Glasmerier, 2005 ）认为，中小企业集聚的经济因受到各种 束缚与障碍而可能导致集群创新的锁定。卞琪（Bianchi,1996 ）把引入一个支持企业创新活 动的组织看成是突破这种困境的一个必要条件。而阿歇姆等人（Asheim, Isaksen, Nauwelaers and Todtling ，2003 ）通过对欧洲一些国家集群内中间组织的经验研究发现 了基于技术创新服务的中间组织对集群创新形成与扩散的有限性，这主要归结于基于技术服 务的中间组织对不同集群缺乏适应性。这建议，技术服务组织应根据集群的不同创新能力设 置不同的技术服务职能。然而，现有的文献很少涉及到这类中间组织与企业启动创新的相互 关系。 本文有三个目的，第一，简要地描述我国一些地方政府通过创建技术服务组织启动集群 创新的事实。第二，构建一个技术服务组织与中小企业之间的基于互动的创新过程模型。这 个过程包含着新产品的交易关系与互补关系两个阶段以及由前者向后者的演化机制。第三， 对这个互动模型背后的技术服务组织行为与职能变化给出一个理论解释。本文考察的对象主 要是近年来广东省地方政府在专业镇中设立的技术服务组织与中小企业之间形成创新互动 的事实与案例。 本文的主要发现有以下几点：第一，以产品创新为主要服务职能的中间组织往往是与企 业缺乏内生创新能力的集群相联系的，以通用性技术服务职能为主的中间组织则是与企业具 有内生创新能力的集群相联系的。第二，技术服务组织在集群形成内生创新能力的过程中扮 演着启动性的角色。第三，基于新产品交易的供求因素变化推动着集群内企业对新产品从购 买向自制的转变。这种转变意味着两者的互动从新产品的交易阶段转向互补阶段，从而促使 1 ，本文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我国专业镇经济的技术创新机制研究”的一个阶段性成果，该项 目批准号。本文中的模型设计得到了中山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生万陆的帮助，在此表示感谢。 2 ，王珺，（1958 年 10 月出生于内蒙古，管理学博士，中山大学岭南学院经济学教授）。联系地址是，广州 市新港西路 135 号，中山大学岭南学院，邮编（510275 ）， Lnswjun@mail.sysu.edu.cn 1 技术服务组织由初期的新产品供应者向技术创新辅助者的角色变化。本文对这种互动机制模 型做出的理论解释是，这种技术服务组织是以适应企业的创新需求为自己生存条件的。当企 业缺乏内生创新能力时，它主要以新产品供应的专用性职能为主。而执行这种职能容易造成 技术服务组织内部的财务亏损。如果这种亏损能持续到企业对新产品从购买转向自制之后， 那么，技术服务组织会通过职能转变而逐步降低这种亏损程度，进而使两者互动的良性循环 成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