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受胎告知》中天使形象看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期女性地位的变化.pdfVIP

视觉艺术史研究 新视觉艺术 2013．1 一 股带着宗教气息的清 品中的重要形象之一，在演进之中出现 了性别发展变化 新之风吹了进来。尽管作 的过程 ，即便出现改变的作品并不 占有较高比例，但多 为 “不守妇道 的”、“不遵 少表现 了出了一种萌发的倾 向。尽管天使的性别，在绘 圣示”的夏娃使得人类世 画形象中还是和圣经一样，或男或女，没有被确定下来。 世代代受到上帝的惩罚， 究竟是为何会呈现出这样的一种发展轨迹?是无意为 但与此同时贞洁的圣母 之还是某种意识的体现?或许我们可以从 中世纪至文 赎免了夏娃犯下的罪孽， 艺复兴这一时期的社会的发展中找到答案。可以说宗教 “我们因妇女失去乐园， 绘画、艺术家、社会思潮这三者之 间互相影响的结果 已 同时我们的公义和拯救 经清晰的展现在我们眼前。 图3、弗朗切斯科 ·德 ·科萨，天《使鞋 之父也由妇女生育”。基 底》《受胎告知》(图2)细节图 笔者在查看前辈学者关于圣经男女地位关系的论 督教对于信徒们 的教化 述中提到男女乃是神按照自己的形象制造出来的，在神 在此刻明显的松动了，教会和世俗社会之间的关系逐步 制造男女的时候是完全平等而不带有一丝的偏见。但 变得平等起来。不仅如此，在这一批温文尔雅的 “男性加 笔者认为，圣经最早的文本中就注定了男女关系的不平 百列”的形象之外 ，文艺复兴时期还逐步 出现了一部分 等，尽管圣经中也有章节提到男女关系平等的问题 ，如 让人感觉似乎变得性别朦胧起来的天使形象。平衡，一 “加3：28并不分犹太人 ，希利尼人 ，自主的，为奴的，或男 种性别上的平衡在这一时期频繁出现了。社会观念的变 或女。因为你们在基督耶稣里都成为一了。”但这种平等 化也理所 当然的导致绘画在这一时期出现 了相似的变 是对于信徒信奉基督而言的，在于笃信宗教这一层面 化。女性形象在画面中出现不再是以神话形象或是模糊 上，制造出了男女平等的局面，即男与女都可信耶稣，是 性别后的再现。充满了母性光辉的经典形象出现在我们 出于传教的需要。但究其实际内容，则从 创世纪》就定 的视线之中，世俗的女性温婉的形象大量出现在过去提 下了男尊女卑观点的主基调。首先，神用男人(亚当)的 倡神性光芒的宗教画之中，具体表现在 受胎告知 中的 肋骨制造了女人(夏娃)，并且 “女人”这一称呼也是 由男 天使形象则是其性别也因此在这一时期 由中世纪的偏 人给 出的 “创2：23~J15人说，这是我骨 中的骨 ，肉中的肉， 向男性形象发展成为男女形象争鸣的局面出现。 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而进 尽管与中世纪相比画面主题 内容不变 ，但性别被一 一 步确定男女地位的事件发生于夏娃听了蛇的诱惑 ，怂 步步模糊起来。与之前沉稳、严肃的形象相比，文艺复兴 恿亚当吃下了神禁止食用的果子之后，神对蛇、对女人 时期的天使更倾向于面庞清秀、性别界限不明显的青少 做 出了处罚 ，女人受到的处罚是 “创3：16又对女人说 ，我 年形象，不论是菲利波 ·利皮，还是富凯 ，乃至于达芬奇 ， 必多多加增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你 他们笔下的报喜天使加百列无一例外看上去与马利亚 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有学者认为，对男人 年龄相仿 ，神情柔和 ，无论说是青少年男性或是青少年 也有惩罚，对男人的惩罚是 “管辖”女人。但从 “必”、“仰 女性都具有一定的可信度。在菲利波 ·利皮的作品中(图 慕”、“管辖”这样在一句中出现的3个词语，让笔者联想 1)，天使恭敬的单膝跪在圣母面前 ，观其面貌线条柔和 到的更多的是一种 强势，一种控制，一种 自上而下的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