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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龙，华夏魂 ——试论偃师二里头遗址“龙文物” 杜金鹏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偃师二里头遗址位于河南省偃师市翟镇乡，是一处著名的夏代都邑遗址。该遗址规 模庞大，布局规则，文化内涵十分丰富。在这里发现有宫城和诸多宫殿基址、青铜器铸 造作坊遗址、大型祭祀遗址、众多随葬铜器和玉器的墓葬，同时出土大量珍贵文物，因 而名闻中外学术界。最近出土的用绿松石镶嵌龙图案的“龙牌”，再次把人们关注的目 光引向这里。其实，此前在二里头遗址已多次发现与龙相关的文物。本文拟就此略作 讨论。 一、3号宫殿出土的绿松石“龙牌” Ⅱ．绿松石龙牌概况 2001年秋至2003年春，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队在二里头遗址宫 殿区进行勘察与发掘中，确认位于宫城东部、叠压在2号宫殿下面的3号宫殿系一处大 型多进院落建筑基址，它南北长逾150米，东西宽约50米，主体部分至少由三重庭院 组成。在该基址的中院和南院分别发现了成排的中型墓葬，已清理了5座。墓葬均为土 坑竖穴墓，多铺朱砂、有棺，出有铜器、玉器、漆器、白陶器、印纹釉陶器(或原始 瓷)、绿松石器、成组蚌饰、海贝和大量陶器。根据层位关系和随葬遗物判断，这些墓 葬均为3号宫殿使用时期的遗迹，时代为二里头文化第二期。2002年春，在清理3号 V 宫殿南院的墓葬时，于3号墓(编号02M3)墓主骨架上，发现了l件由绿松石片组 合而成的龙‘¨。 绿松石龙置于墓主人尸骨上，头朝西北，尾向东南。由2000余片各种形状的绿松 石片组合而成。龙身长64．5厘米，中部最宽处4厘米。龙头置于由绿松石片粘嵌而成 的近梯形托座上，托座长11米、宽13．6～15．6厘米。龙头隆起于托座上，略呈浅浮雕 状，为扁圆形巨首，吻部略突出。以三节实心半圆形的青、白玉柱组成额面中脊和鼻 梁，绿松石质蒜头状鼻端硕大醒目。玉柱和鼻端根部均雕有平行凸弦纹和浅槽装饰。扁 中国龙，华夏魂 目(所谓“梭形眼!)圆腈(以顶面弧凸的圆饼形白玉为睛)。龙身略呈渡状曲伏，中 脊微凸，外缘立面粘嵌一排绿松石片。由颈至尾至少连续装饰有12个单元的用绿松石 片构成的菱形花纹。距绿松石龙尾端36厘米处，发现一件绿松石条形饰．与龙体近于 垂直，长145厘米、宽21厘米。上部由一排横长方形石片和一排纵长方形石片平行 嵌合而成，下部则表现出连续的似勾云纹的图案，作为衬托是在表现龙飞云端的意境。 由龙首至条形饰总长70．2厘米。在龙头半圆形玉柱的底面发现有白色和浅黄色附着物， 可能是粘接剂的痕迹。绿松石原应粘嵌在某种有机物上，其所依托的有机物已腐朽．仅 在局部发现白色灰痕(图一)。 图一二里头遗址出土绿松石镶嵌龙 根据龙体两侧竖立镶嵌有绿松石片，推知龙体是表现为立体的状态，而要保证由这 些碎小的绿松石片构成的长龙不解体散落，最大可能是绿松石片镶嵌在术质托板上，木 板上髹红漆或用红漆描画图案——龙体近旁发现多处红色漆痕和白色木板灰痕，可为 证明。 因此，我认为这是一个在红漆木板上镶嵌(粘贴)绿松石片而形成的“龙牌”，它 色彩艳丽，对比强烈，富有视觉冲击效果。龙牌上的龙图像。表现的是龙的俯视图。 墓葬中随葬有龙图像的器物，曾见于安阳殷墟王陵M1001。这是一头双身的蟠龙， 两龙身如剪刀状交叉，卷尾，龙身微微隆鼓，遍体雕饰菱形、三角形花纹，涂朱色。自 头至尾全长将近i4米。发掘者认为属于“仪仗器物”．同出的还有多种木雕仪仗器 具。管理使用这些仪仗的人，作为殉葬人被埋葬在墓中，与这些仪仗混杂一 起“1(图二)。 二里头遗址与二里头文化研究 ⅫⅢ№ 网二殷墟王陵M1001出土木雕朱漆龙牌图案 采用俯视图表现龙形象．在商周青铜器等文物上经常可见。仅举殷墟妇好墓出土铜 图三妇好墓铜盘花纹 中国龙，华夏魂 立体雕塑与平面雕嘉4相结合表现一条双爪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