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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题 研 究 举 疑 郑 超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英文学院， 广东，广州，510420） [关键词] 话题、话题突出、移位 [摘要] 本文回顾了三十余年来国内外语言学界众多学者对话题结构的研究，对他们各自的观点从几个不同的角度进行了比较，在此基础上，就话题结构的基本定性问题提出了一些质疑。作者认为，话题研究要进一步深入，统一对这一结构的定义应是当务之急。 [Key words] topic, topic prominence, movement [Abstract] In this article the researches of the topic construction by different linguists in and out of China in recent three decades are reviewed. Based on the comparison of their respective viewpoints from several perspectives, a series of basic queries on the nature of topics are put forward. The author holds that a consensus on the definition of the topic construction must be reached before further progress may be made in this domain. 话题（topic）结构是众多语言学家都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然而，不同时期，不同流派的“话题观”大不一样，一旦出现学术争论，不同立场的学者举出的有关话题的例证有可能性质迥异，乃至出现“我说的话题不是你说的话题”这样难堪的场面。时至今日的话题研究，在这一结构的定性方面，似仍存在着一些基本疑点。 疑点一：话题是一个统一范畴吗？ 下面是语言学界有影响的几种话题概念： 1）Chomsky （1965） 曾将话题定义为“表层结构中受S直接支配的位于最左侧的NP。” 照这一定义，话题往往也就是主语，例如： (1) The book is on the table. (1) 中的 “The book” 位于句子的最左侧，它既是主语也是话题。由于Chomsky当时走的是通过研究个别语言来揭示语言普遍规律的路子，他给话题下这一定义主要着眼于他所研究的英语。 2）赵元任（Chao, 1968）最早在汉语研究中提出话题的概念，他事实上也认为汉语中的话题是句子中最左侧的名词，而且这个最左侧的名词同时也是句子的主语。如果后面紧接另一个名词，则应归到谓语中去。例如： （2）我头疼。 按赵元任的分析，“我” 叫做“大主语”，起主语的作用同时也是话题， “头疼” 则起谓语的作用（谓语中居首的名词被称为“小主语”），同时也是述题（comment）。赵元任进一步指出，汉语主语和谓语的关系就是话题和述题的关系。关于话题和述题其他学者论述也很多。 3）研究语言习得的学者如Fuller Gundel（1987）认为儿童在习得母语时最初有一个“话题-述题”阶段。Crystal（1997）曾举过一个例子：有个正处在双词句阶段的婴儿说：“car want”。这显然不是一个具有句法结构的句子，事实上，那么小的孩子还没有习得母语的句法。然而，“car” 显然具有话题的功能，“want” 则可被看成述题。 4）李讷 (Li) 和Thompson 1976年提出主语-话题类型说，将话题和主语对立起来： 话题是位于主语前面的NP，是不与主语重叠的。话题具有与主语绝然不同的一些性质，众多类型话题的存在是话题突出 （topic prominence） 型语言 （如汉语） 与主语突出 (subject prominence) 型语言（如英语）的重要区别。而且，话题被不少学者看作是话题突出型语言中的一种专门的句子结构成分，和主语一样享有句法地位。 5）一些在把话题看成是位于句首与主语不相重叠的NP这一点上具有共识的学者，对话题的性质又各持一些不同的看法。如黄正德（Huang, 1982）认为汉语话题结构的形成类似英语WH-词移位的过程。也有不少学者认为汉语中特有的话题都是基础生成的（base-generated），即不是通过移位产生的。如下面的两个例子中，（3）的话题 “这本书”显然是通过移位产生的，因为在动词后面可分析出语迹t（trace）。而（4）中是找不到语迹的，说明句首的话题 “这台电脑” 不是移位形成的。 （3）这本书i我爱看 ti。 （4）这台电脑毛病多。 在英语中可以找到类似（3）的结构： （5）This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