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建设还是道德约束——对社会变迁中信任建构的探索.pdfVIP

麓．．1争列2013．07 L N ZHOU XUE KAN 制度建设还是道德约束 一 对社会变迁中信任建构的探索 杨义凤 (清华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北京 100084) [摘要] 学界关于如何增强社会信任的做法长久以来存在争论，或者主张从制度的层面加强信任建设，或者认为应从道 德约束的层面进行。但是，在这两种建构观的作用下，目前信任危机依然严重。如何突破?科尔曼和格兰诺维特分别提出了 信任产生于人际互动的观点，给予我们启发。但人际互动中的信任毕竞是在微观层面，它能否扩展到宏观层面值得反思。如 仅停留在微观层面，其发挥的作用无异于道德约束。而在转换成功的地方，则类似于哈耶克所说的 “扩展秩序”，将大大提高 整个社会的信任水平。文章即是基于以上立意对信任建设进行的探讨。 [关键词】 信任建构、制度建设、道德约束、人际互动 [中图分类号]C95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492(2013)07—0155—04 [收稿 日期] 2013—40 —27 [作者简介]杨义凤，女，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后 ，主要研究方向为经济社会学、非营利组织研究。 一 、 制度建构和道德约束：两种信任建构观 大差异，即对熟悉群体的信任和对陌生环境的信任， 对信任的研究可以说是各个学科关注的焦点， 这两种信任的内容形式各不相同，其赖 以建构的理 伦理学 、政治学、社会学等学科都对其有专门的研 论基础也不同。目前学术界主要存在两种典型的信 究，近年来更是得到了经济学家的青睐，他们认为信 任观：制度建设和道德约束。 任可以有效降低交易成本，促进经济发展与繁荣。 一 般而言，人对人的信任，特别是熟悉群体内的 比如，福山就专门从信任度的高低出发，对各国经济 信任，可以依靠道德约束来提高。迪尔凯姆认为，在 发展的状况进行了分析。信任是人们交往、交换的 分工不发达的社会中，社会依赖个人意识的相似性 润滑剂，在经济领域如此，在社会领域更是如此。齐 实现整合，亦即依赖个人共有的道德观念或集体 良 美尔曾说：“信任是社会中最重要的综合力量之一， 心整合社会。扩展至分工发达的现代社会，道德约 如果人们缺乏起码的信任，社会就会解体，因为很少 束的变体：职业道德同样可以起到维持信任的作用， 有某种关系是完全建立在对别人的确定性的了解之 “在同一职员群体中，存在着共同的风俗习惯，谁要 上的”…。可以说，离开信任，整个社会生活将会陷入 是违反了这些风俗习惯，就遭到整个法人团体的一 混乱和失序。因此，提高信任度、加强信任体系的建 致指责”_2j。也就是说，现代社会的分工依然可以 设是学者共同关心的话题，而如何提高信任度?这里 把人们分解为不同的职员群体，存在于小群体 内的 首先要区分两种类型的信任，微观信任和宏观信任。 道德约束、集体表象仍然可以起作用。 用吉登斯的话说，信任的微观层面与宏观层面 持此观点的并非仅迪尔凯姆一人，福山认为，企 分别是 “人对人的信任”和 “人对系统的信任”。在 业一般是由家庭手工作坊演化而来的，家庭手工作 帕森斯那里这又被称为 “特殊主义信任”与 “普遍主 坊是现代大企业的雏形。 “实际上，所有的经济体 义信任”。虽然称谓有所不同，但实质内涵却无太 都是从家庭企业起步的，因为它们的内聚力是建立 155 在早先存在的社会群体的道德和情感纽带上的，即 上去找原因，去制定措施……制度问题不解决，思想 使没有商业法和稳定的产权结构，家庭企业也能兴 作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