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雷对话式教学 中国课堂教学改革的标杆与路径.docVIP

弗莱雷对话式教学：中国课堂教学改革的标杆与路径 韩玉志(（浙江工商大学高等教育研究室，浙江杭州 310018） 摘 要：弗莱雷被认为是20世纪后半期最重要的教育家之一。其代表作《被压迫者的教育学》建立了以培养批判意识为目的的解放教育理论。他大力提倡“对话式教学”，认为教育应具有对话性，“对话式教学”是培养人们批判意识的主要途径。他的对话教学观，不仅在理论上能使我们对中国当前的课堂教学改革有深刻的认识和觉醒，而且在实践上也是中国课堂教学改革的标杆和路径。 关键词：弗莱雷；对话式教学；课堂教学；改革；意义 一、弗莱雷“对话式教学观”产生的理论基础 著名教育家保罗·弗莱雷（Paulo Freire）1970年出版了其最重要的代表作《被压迫者的教育学》（Pedagogy of the Oppressed）。在该书中，他建立了以培养批判意识为目的的解放教育理论。他认为，传统教育是统治阶级的压迫工具，其方式主要是“讲授式教学”，特点为“银行储蓄式教育”（Banking Education），要通过教育获得解放，必须打破这种“非人性化”的教育观念，实行“对话式教学”，通过对话使人们觉醒起来，从而获得解放。 （一）关于意识与实践 意识是弗莱雷哲学思想的一个重要概念，也是他的“意识化”教育核心的基础。他认为，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就是因为人是唯一的“有意识的存在”。人不仅能将行动，而且能将自身作为反思对象。因此，“人能够意识到他们的活动和所处的世界，按照他们提出的目标做出行动，将他们的决定置于他们自身以及他们与世界和他人的关系之中，通过改变世界而将他们的创造力赋予这个世界。”[1]他把意识分为四个层次：非转移意识、半转移意识、幼稚的转移意识和批判性意识。正如其著作中充满对一切现行制度的批判和对人的主体性的弘扬一样，弗莱雷对意识的看法的着重点也在于人的批判意识，并对人所具有的这种能力充满信心。他认为，“当批判性认识在行动中得以体现时，就会形成一种充满希望和信心的氛围，这种氛围可以使人试图克服有限障碍。”[2](47) 关于实践方面，他认为，人不仅是意识的存在，还是实践的存在。人的实践是人真正的能够改变现实的反思与行动，是知识与创造的源泉。人在与现实的永恒关系中，不但创造物质产品，还创造社会制度、思想和观念。他还认为，各个时代都由相互关联的主题构成，这些主题共同构成一个“主题域”，面对这一“主题域”，有人竭力维护并将其神化，有人则竭力消除神化，揭示其真面目，为人类的解放而不断地对其进行改造。 弗莱雷将人的意识与实践，批判意识的形成与人类创造历史的过程以及人的解放紧密地联系了起来，并从哲学层次上论证了人的批判意识的形成与现实不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而是充满着矛盾和斗争。 （二）意识化 意识化是弗莱雷教育理论的核心，也是教育目的。其基本思想是，通过教育唤起人民（被压迫者）的觉醒，使他们认识到自己在历史创造和发展过程中的主体性，并最终获得人的解放。因此，“意识化”就是通过“意识觉醒”（Consciousness-raising）而“增权”（Empowerment），即在掌握了关于压迫的知识的情况下，逐步觉醒，形成批判技能，挑战压迫性社会。[3](2)因此，他将自己的教育理论称为“被压迫者的教育学”或“解放教育学”。 实际上，弗莱雷所指的意识化就是通过教育培养人们的批判意识。弗莱雷认为，意识化等同于争取自由的文化活动，它是一种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主体发现自己有能力批判性地把握主客体关系中自我与客体的辨证统一。他指出，意识化会对支撑非人道的社会结构的意识形态发起猛烈的、富有理性的抨击。意识化必须通过革命的实践才能实现，不能期待统治阶级的良心发现或实行自上而下的改革。 （三）“讲授式教学”与“银行储蓄式教育观” 在长期的教育实践过程中，弗莱雷发现，学校教学的一个基本特征是“讲授”。在这种“讲授式教学”活动中，师生关系是主体和客体的关系。教师作为主体，其主要任务是用讲授的内容来“填满”学生；学生作为是客体，主要任务是听讲，把老师所讲的储存起来。由于这种关系是一种垂直性的师生关系，加之教师讲授的内容往往脱离学生的生活经验，这种“讲授式教学”只会导致学生机械地记忆所讲授的内容，把学生变成被教师“填塞”的“容器”。这种“讲授式教学”充分反映了压迫社会中一种最佳控制被压迫者的手段。基于教育是人的意识化这一观点，弗莱雷对此教育方式进行了猛烈批评。他将这种教育形象地比喻成“银行储蓄式教育”（Banking Education），并指出，现行教育像办银行一样，教师是知识的储户，学生则成为存储的机器。在这种教育中，“知识是那些自以为知识渊博的人赐予在他们看来一无所知的人的一种恩赐”。[2](25)这是压迫教育学的一个特点，它否认教育与知识是一个探索过程。教师把自己摆在学生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