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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参与村级公共事务决策的实证分析 ——基于广东省云浮市13村的调查 李志军 摘要：本文通过广东省云浮市13个村庄调查数据的分析发现，三十余年来村级民主决策取得了一系列成就，但村民在决策参与相关法律的知悉情况、参与广度、参与深度以及参与效度方面仍存在不少问题。村级民主决策欲取的进一步发展，既要进行制度建设，又要进行大胆实践，鼓励基层结合村庄实际勇于创新，激发村民参与村级公共事务决策的积极性。 关键词：村级民主决策 村级公共事务决策 村民参与 科恩认为，民主决定于参与——即受政策影响的社会成员参与决策，[1]没有政策作用主体参与相关决策就不是真正的民主，至少是不完整的民主。村民自治是中国最广泛的一种民主形式，民主决策作为村民自治的关键，其内涵是指对村内的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等涉及村民利益的事项必须由村民民主讨论决定（由于村级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的密切关系，下文中将二者统称为村级公共事务或村庄公共事务）。村级民主决策实践已历经三十余年，村民对参与村级公共事务决策的认知水平如何？其参与村级公共事务决策的实践状况如参与的广度、深度和效度又如何？本文依据对广东省云浮市13个村调查问卷的统计分析，对这两个问题进行描述和分析。 一、调查过程与数据来源 村级民主决策肇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村民自治，基于多方面的原因不同村庄实践的效果差异很大。为了全面了解村级公共事务决策中村民参与水平，我们选择了广东省云浮市13个村进行调查，个案分布情况为云城2个、郁南1个、云安1个、新兴4个、罗定5个，每村完成20至30份调查问卷。问卷包括村民对参与村级公共事务决策的认知水平、村民参与村级公共事务决策的实践状况两个方面的内容。我们的调查从2012年1月持续至2012年2月，选择这一时间的原因在于恰逢春节，大部分外出打工人员返乡，能够获得较为客观的数据。在调查过程中共组建了3个调查小组，每组3人，调查小组按照预先安排分别进行调查，小组内部每天交流一次调查心得，对调查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进行讨论。此外，调查过程中我们安排了云城的L村、新兴的Z村、罗定的J村三个村作为重点进行了深入调查。 本次调查对象涉及270人，其基本情况如下：（1）性别方面， 267人（缺失3人）中，男性136人，占50.9%；女性131人，占49.1%。（2）文化程度方面，267人（缺失3人）中，不识字或小学没毕业的25人，占9.4%；小学毕业的41人，占15.4%；中学辍学的30人，占11.2%；中学毕业的65人，占24.3%；高中辍学的11人，占4.1%；高中、中专、技校毕业的52人，占19.5%；夜大、职大、电大、函大毕业或通过成人自学考试的40人，占15.0%；全日制大专、大学毕业的3人，占1.1%。（3）年龄方面，266人（缺失4人）中，18~30岁的有135人，占50.6%；31~50岁的有92人，占24.6%；51~70岁的有35人，占13.2%；71~90岁的有4人，占1.5%。（4）身份方面，267人（缺失3人）中，村干部有12人，占4.5%；小组长有12人，占4.5%；其他职务的有15人，占5.6%；普通村民、未担任任何职务的有228人，占85.4%。（5）家庭经济方面，267人（缺失3人）中，富裕的有6人，占2.2%；中等的有61人，占22.8%；一般的有166人，占62.2%；贫困的有14人，占12.7%。（6）外出打过工经历方面，267人（缺失3人）中，1年以下打工经历的有80人，占30%；1至3年打工经历的有47人，占17.6%；3至5年打工经历的有34人，占12.7%；5年以上打工经历的有65人，占24.3%；无外出打工经历的有41人，占15.4%。 二、村民对参与村级公共事务决策的认知水平 村民自治的推行使广大村民对自身事务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可以说，村民自治制度是最直接体现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制度，村级民主也是中国最广泛的一种民主形式。调查显示，村民对自身参与村级公共事务决策重要性的认同度很高，并对参与涉及自身利益的村级公共事务决策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表1显示，大部分人认为村民参与是村庄公共事务决策的重要部分，在266个有效样本数中，回答非常重要的占36.0%，比较重要的占33.3%。表2显示，大部分村民越来越关心与自身息息相关的村庄公共事务的决策，在260个有效样本数中，选择“不关心，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和“不关心，我不懂这些”的分别只有17.3%、12.3%。重点村L村的村民普遍反映，村民现在对村庄重要事务的决策比之前更关心，经常主动收集相关信息，有好的建议会设法传递上去或者直接参与决策。村民对村庄公共事务决策的关心有利于村级公共事务的解决，有利于村级民主决策的进一步发展。 表1：关于村庄公共事务的决策，您认为村民参与是不是它重要的一部分 有效样本 比例 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