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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类比三要素的选择 石益祥 (浙江海洋学院数学系，浙江舟山 316004) 摘要：汤建民提出了类比的三要素，类比源、类比泉和类比知识单元，并对类比源和类比知识单元的选择作了初步的研究。本文则在汤的研究基础上深入一步，并对选择类比泉的类比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尤其是把数学知识作为类比源的类比。在笔者看来，类比源、类比泉和类比知识单元的选择事关所类比对象的认识，决定类比成果的大小和意义。因此，研究如何选择类比三要素关系到类比的成功与否，其意义绝不亚于三个概念本身的提出。 关键词：类比源；类比泉；类比知识单元；三要素的选择；数学类比源 中图分类号:N031 文献标识码:A 类比是一种很重要的科学创造方法。翻开科学史，就会发现历史上很多重大的科学发现、技术发明都源于类比。 汤建民对类比现象进行了系统研究，提出了类比三要素，类比源、类比泉和类比知识单元[1]。类比源是被类比的对象；类比泉是所类比的对象；类比知识单元则是两个对象之间的相似特性；类比实际上是将已知类比源的特性相似移植到未知类比泉的过程。 类比按照选择对象的不同分为两类，第一类是给定类比泉，寻找类比源进行类比；第二类是给定类比源，寻找类比泉进行类比。第一类是科学研究中常用的，第二类常被视作随意的联想。这可能是文[1]只讨论类比源和类比知识单元选择，不讨论类比泉选择的原因。实际上，选择类比泉的类比方法更富有创造性。 对类比源的选择，汤建民已进行了初步的研究。本文在汤的研究基础上深入一步，并把着重点放在第二类类比的系统研究上。在笔者看来，类比源、类比泉和类比知识单元的选择事关所类比对象的认识，决定类比成果的大小和意义。因此，研究如何选择类比三要素关系到类比的成功与否，其意义绝不亚于三个概念本身的提出。 1 类比源的选择 一般类比都属于第一类，即选择类比源的类比。当我们对某个未知对象只有一种直觉时，常会找一个已知对象进行类比。就像我们用语言表达一个事物，在语不达意时，常会想到用比喻一样。这是科学常用的类比方法，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 类比泉一般是未知的，或知之甚少，倘若不然，就无需类比了。这使得在选择类比源和类比知识单元时常常依靠直觉，这极有可能造成类比结果的不正确。 科学的发展总是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由现象到本质逐步向前推进的。如果把整个科学的发展趋势用波阵面加以形象的比喻，那么，则随着时间的流驶，波阵面总是不断向前推进。这就是说，位于时间序列后面的研究对象一般要比排在时间序列前面的研究对象更基础，或者说更深入。因类比源是已知的，而类比泉是未知的，故从时间序列上看对类比源的认识先于类比泉。可见，类比泉的研究一般比类比源的研究更深入。 类比是把已知类比源的性质通过相似移植变成类比泉的性质。已知意味着从本质上讲已没有原始性创新了，无论类比是横向的还是纵向的。横向类比是指异域不同对象之间的类比，纵向则是同域不同对象之间的类比。异域类比，可能会因异域的研究成果还没有传到本域，故在首次引进时具有鲜新感；同域类比则因被类比的结果都已经知道而失去鲜新感。可见，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第一类类比缺乏原始性的创新。打个比方，第一次研制出方便面时是一种创新，但将方便面变成方便米饭、方便八宝粥和方便调料，就没有什么创新可言了。从科学上来看，第一次在物理学提出量子概念是一个重大创新，但在其它学科引用时已经没有什么创新可言了。在国内把杨利伟送上天是一项重大的科技成果，但在国际上已经不新鲜了。我这样说并没有贬低第一类类比的意思，相反，我认为，这是类比的主流。 类比源和类比泉可能是相同的对象，也可能是不同的。两个三角形的相似类比是相同类型的类比，太阳和原子的类比是不同类型的类比。同类型类比结果是正确的，但不同类型的类比则会出现下面两个结果。第一，把类比源个性的东西相似移植进类比泉，从而造成类比的错误；第二，类比泉的特有的东西则不能从类比源类比出来。例如，将原子和太阳系类比，类比不出原子特有的概念——量子。 例1．在卢瑟福提出原子有核模型后，人们就将原子和太阳系进行了类比，并根据牛顿力学，得到下面的经典原子理论[2]： a).“ 原子中的电子应象太阳系中的行星绕日旋转那样，围绕着原子核沿圆形和椭圆形轨道旋转”。 b). “电子绕原子核旋转必有动能，动能越大轨道越大；没有运动，电子就会被吸引到原子核上去”。 c). “电子轨道运动的周期T正比于半径或半长轴的3/2次方，轨道愈小，周期愈短”。 显然，第一条是直接从行星绕太阳旋转移植过来的；第二条只不过把行星绕太阳旋转的结果用牛顿运动学的语言加以表达；第三条则和开普勒第三定律有相似的地方：“行星绕太阳运动周期的二次方和其椭圆轨道的长半轴的三次方成比例”。 选择类比源类比的四条性质都在太阳系和原子之间的类比中表现出来了。当初，科学对原子的认识很少，故选择太阳系进行类比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