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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教育社团与我国近代职业教育的发展 张伟平 摘要 在我国近代职业教育的演化过程中，教育社团是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的。正是 它们的呼号倡导、实践示范、促改普通教育乃至走向社会开展职业指导，直接推进了近代 职业教育的发展。以往那种简单化的政治经济归因的做法是不甚正确的。 关键词 教育社团 职业教育 职业学校 职业指导 职业教育在我国近代曾经有过长足的发展。它是我国半封建半殖民地时期教 育的一大亮点，也是我国教育近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然而，这种发展因何 而致？笔者以为，以往那种简单化的政治经济归因是不甚妥当，至少是有失偏颇 的。事实上，除了政治经济等因素外，教育社团在近代职业教育的发展中也扮演 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正是教育社团的鼓噪呼号和身体力行， 直接推动了我国近代职业教育的发展。那末，教育社团究竟进行了那些活动，从 而对我国近代职业教育产生如此具大作用的呢？ 一、奔走呼号倡职教 我国近代的职业教育可以溯源于清末的实业教育。两者虽然不能等同，但毕 竟有着密切的联系。其一，它们都重视实用科学知识的教与学；其二，正是在实 业教育的发展进程中，人们看到了推行职业教育的必要性——实业教育只着眼于 为实业发展服务，而不以大多数学生的谋生就业需要为出发点；而学生谋生就业 问题若不解决，则国家实业的大规模发展，民富国强的美好理想最终只能是空想 而已。也正因为如此，发展职业教育的问题引起了近代教育社团的严重关切。 为了唤起国人对职业教育的重视并有效地推动职业教育在各地的开展，近代 各教育社团进行了不懈的努力。江苏省教育会就是如此。该会曾多次举行讲演会、 报告会，请有关人士讲演职业教育的诸多问题，尤其是国外职业教育的实际情形。 如1915年4月至 1917年3月,当时的教育部先后派遣陈筱庄等人赴菲律宾等国， 调查它们职业教育的开展情况。1917年4月,他们回国后，该会即召集会议，请 陈筱庄等人与会报告考察情况。[1]报告会上，陈筱庄等人认为，当时菲律宾的学 校“所重者三项：一普通教育，二职业教育，三体育，而职业教育尤为重。”试 图通过推行职业教育，来弥补传统教育只重一般知识教学而轻谋生技能培训的不 1 足，使受教育者离开学校后即能比较容易地就业安身。同时借职业教育来造就社 会发展尤其经济发展所需的各种人才，从而促进当地经济的繁荣。他们指出，从 菲律宾的情形来看，职业教育对经济的促进作用是十分显著的。江苏教育会的这 些活动，对于唤起人们对职业教育的重视,促进职业教育的开展无疑是十分有益 的。不仅如此，它还于 1916 年 9 月特别附设了职业教育研究会，专司职业教育 的宣传、推广和具体实施工作，是全国第一个省级职业教育研究会。 全国教育会联合会（下称全教联）的活动则从另一个层面展现了教育社团对 职业教育的倡导作用。作为全国性民间教育社团，对推广职业教育给予了特别的 关注。该会曾数次通过决议,如1917年10月通过了《职业教育进行计划案》，1918 年 10 月通过了《拟提倡职业教育意见书》等，极力敦促教育部尽速推广职业教 育。同时，它还不断下促各省区教育社团及教育行政当局，以谋职业教育的切实 进行。如职业学校学生的出路问题是一个直接关系到职教前途和实业发展的问 题。学生毕业后有职可就，有生可谋，方能激发更多学子接受职业教育的热情， 实业发展才能获得更多的专门人才。但是在当时，情况却甚为严峻：“学生毕业 后…或因资力所限，不能自营业务，即能自营，往往受制于环境，进行不易；或 因社会上少新发生之农工商业，无消纳人才之途。即有之，亦为情隔势阻，供求 不相应；或学校自营事业，容人无多,终致一部分学生归于闲散。”它认为：“欲 解决此种问题，非学校与社会融成一片不可。”[2]为此，该会第五届年会（1919） 专门通过了一项函各省教育会的决议——《教育会应联络农工商会以期教育实业 并进案》，要求各省教育社团加强与当地农工商社团的横向联系，以切实解决职 教学生出路问题。职业教育的成效无疑还直接取决于它否有序进行、是否有必要 的经费支持等因素。于是，全教联于1923年10月在昆明召开的第九届年会上又 一次通过决议，敦促各省区教育会和各省“实业官厅”：一方面，要“确定系统 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