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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汇重复研究与篇章理论的新发展 —— 《篇章中的词汇重复》评介 王建国 (北京外国语大学 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089) 本书的研究建立在Halliday Hasan （1976）、Hasan （1984），尤其是Hoey （1991） 等人的研究基础上，是对英语书面篇章词汇重复及其篇章组织功能研究的发展。本书有三个 主要目的：1）从理论上解释词汇衔接形式是各种词汇重复形式；2 ）对Hoey （1991）的重 复模式进行部分修正；3 ）检验修正后的书面篇章结构质量分析模式的预测效度（predictive validity ）。 本书共4 章。第一章，篇章、连贯、衔接中的重复研究；第二章，词汇重复研究的分析 模式；第三章，验证词汇重复研究的分析模式——方法篇；第四章，验证词汇重复研究的分 析模式——结论与讨论篇。 第一章首先讨论了三个与主题相关的研究领域：英语书面篇章研究，连贯研究和衔接研 究。作者认为，90 年代最重要的几个英语书面篇章研究流派可以分成基于心理认知、基于 社会角度和基于语言的三种流派，因而目前书面篇章研究缺乏统一的理论，研究各有侧重， 缺乏概括性。尽管如此，人们对衔接概念的理解却几乎一致。不过，对连贯概念以及衔接对 连贯的作用并没有达成一致意见。要解决这种状况，可以通过实证调查来解决，即不是根据 衔接元素的多少来决定篇章的连贯，而是根据这些元素组成的网络或链条以及这些网络或链 条之间的相互作用来决定。这正是作者在Hoey 词汇重复模式上继续研究词汇重复的原因。 作者认为，Hoey 的模式把篇章的表面和内在结构连接了起来，对书面篇章研究有重要 的参考价值。但是，其模式在理论上和方法上都存在缺陷。由此，作者重点介绍了他的观点， 并引证了Tyler (1995)和 Reynolds (1995)对Hoey 重复模式的批判，为改造Hoey 的模式 做了铺垫。 第二章首先追溯了Hoey 词汇重复的理论根源，指出其提出的重复网络（repetition nets） 的意义，明确了其理论对篇章语言学的发展和对阅读与写作教学的启示。但是，作者指出， Hoey 的观点仍然存在许多理论上的问题，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分析模式、分析方法、以 及由前二者带来的理论意义问题，只有解决这些问题，才能有信度、有效度地研究书面篇章 中词汇重复的篇章组织功能。具体说来，Hoey 的分析模式存在三个关乎全局的问题（缺乏 令人信服的理论基础、缺乏和前人同类研究的联系、缺乏明确的重复分类标准）以及六个具 体问题（分析模式与标准语义理论没有联系、类型命名不恰当、重复分类不足以概括模棱两 可的事例、同指类型（co-reference ）定义含糊、没有定义基本分析单位和词目（lexical item）、 例证分析中的分析单位为单个词）；分析方法存在六个问题（没有考察句内重复、没有考察 那些不是通过词汇重复与其他句子连结的中心句、没有说明至少需三个连结（link）方能构 成一个联结（bond）的原因、例证的联结网络图没有标明联结的性质、例证的联结网络图 不能反映篇章的线性特征、没有谈及如何把分析模式应用到长篇话语中）。 同时，作者指出，Hoey 的研究在方法论上也存在三个问题：(1) 结论来自对一种篇章 类型的研究而可能不具代表性; (2) 篇章特征的结论来自其本人的主观直觉且没有经他人验 证; (3) 过分强调定量研究而忽视与定性研究相结合。 为此，作者对Hoey 模式进行以下改进。首先，作者根据Martin (1992)的篇章语义研究 方法把最基本的分析单位——“词汇单元”界定为不可分解的意义单位，其包括：(1) 单个词 单位，包括复合词；(2) 习语；(3) 短语性复合词。据此，作者把重复定义为：一种特殊类 型的衔接关系，其包括篇章中的两种现象：（1）一个词汇单元以完全同样的形式得到重复， 或者重复时只有屈折或派生变化。这种重复为严格的重复（repetition proper），不发生变化 或只发生屈折变化的称为简单重复，发生派生变化的则称为派生重复；（2 ）一个词汇单元的 全部内容或部分内容被另一个语义相关的词汇单元重复。至此，作者对词汇重复做出了以下 分类，完成了对Hoey 分析模式的改进工作及其本人词汇重复模式的构建： 作者认为，她的模式与Hoey 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