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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行政法学教材中知识传授的缺陷及其改进 ——基于实务挑战之上的思考 陈海萍① 摘要：本文通过分析当下行政法学教材中知识传授的现状，概括了三种缺陷的存 在及其表现，即知识体系的封闭性特征及其他、价值观念的独断性和问题意识的 缺失。而上述缺陷的历史生成与教材编写质量不高、师资队伍参差不齐以及院校 不重视等外在痼疾有相当的关联。在此基础上，本文认为，现有教材知识传授改 进的方向与路径在于提高教材融合实务的深度以及使用教材的传授者能动作用 的充分发挥。 关键词：教材；知识传授的缺陷；改进的方向与路径 在高等法学教育中，行政法学作为法学教育课程设置中14 门主干课程之一， 在法学知识传授中处于极其重要的位置，因为从培养法律人才，实现社会公平正 义的教学目标而言，行政法学内容与法治国家的统治功能最为接近，最能体现我 国政府主导型社会的政治评价。与其他法学相似，行政法学兼具有理论研究与实 践建构的双重属性，引申至行政法学教学这一活动中，勿庸置疑的是，知识传授 的内容须体现理论研究与实务表现的灵活结构，以符合高等法学教育培养精通法 律专业知识、熟知法律专业技能和养成法律思维方式的法律人才的目标。 然而如何处理行政法学教材僵化与行政法实务拓展和背离的客观现实难题， 一直是法学教育工作者无法回避的问题，而如何有效地衔接课堂教学中教材与实 务两者间相脱离的关系，以提高该课程的教学质量，改善教学效果，更是一项体 现法学教育工作者能动性的永恒课题。笔者以为，立于实务挑战之上的行政法学 教材的积累、拓展与更新是实现行政法学教育预期目标的根本之举。 一、现有教材知识传授的缺陷及其表现 回顾20 世纪下半叶我国行政法学的发展，一个重要的现象是，编写教材成 为了自80 年代以来最主要的行政法学撰述形式。实际上，教材在高等院校法学 教育中所扮演的角色，其作用和影响是不可回避的。教师对学生的知识传授离不 开教材，而教材的质量直接体现着学科研究和发展的水平，对于学生获取知识的 质和量有着重要影响。随着我国政治体制改革和经济转型的深入，实务中所形成 的独特经验为法学理论研究和教学提供了极好的素材，而现有的行政法学教材内 容尚未能及时地回应这些原始法学教学资料的前沿性或挑战性，甚至仍僵化地固 步自封。 以曾经流行和目前仍在使用的几种行政法学教材为研究对象，笔者试着从 教材中知识体系的缺陷、价值观念的独断性和问题意识的缺失这三方面来分析现 有教材知识传授的缺陷及其表现： （一）知识体系的封闭性特征及其他 1．行政法学教材中知识体系具有封闭性。一般而言，大多数教材中行政法 学的知识内容以行政主体资格、行政行为和行政救济为核心构架，并围绕这些构 ① 陈海萍，女，上海政法学院法律系副教授，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博士。研究方向为宪法学行政法学。 第 1 页 共 9 页 架发展出一套自足的独立理论体系。但是这套体系却在很多地方给自己筑起了篱 笆，例如：（1）与人类努力的其他相关分支学科处于相脱离甚至绝缘的状态。 法律乃是整个社会生活的一部分，它绝不存在于真空中，法学并不是社会科学中 一个自足的独立领域，能够被封闭起来或者可以与人类努力的其他分支学科相脱 离。相关政治学、行政管理学、经济学以及伦理学等学科的分析与阐释在行政法 学教材中非常鲜见。 （2 ）忽视甚至无视实务中的法律事实，且徒以论证实践中 不可能发生的虚构事实。例如对于《行政诉讼法》 2 ．行政法学教材中知识体系具有被动性。随着我国政府规制的多元化以及 社会整体民主程度的提高，众多具有上位性质的行政法律规范相继出台。自1989 年颁布 《行政诉讼法》后，《国家赔偿法》、《行政处罚法》、《行政复议法》、 《行政监察法》、《立法法》、《行政许可法》、《治安管理处罚法》、《公务 员法》纷至沓来。根据立法进程，《行政强制法》以及《行政程序法》亦将颁布。 然而，行政法教材在面对行政法律规范的暴涨之前对于相关信息大都处于麻木状 态，一旦有法律规范出台，一般往往采取被动应付之招架，无主动还手之架势。 被动招架的结果是让相应的知识传授沦为了实证法律规范的注释学；而无主动还 手之架势则体现缺少国家与社会、个人关系的立法政策学上的深层次思考，无法 超脱实证法律规范之局限，易随法律规范的变更与废止而共沉浮。 3 ．行政法学教材中知识体系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