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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企业创新的外溢效应研究： 基于垂直联系视角* 涂涛涛 （华中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摘要： 摘摘要要：：利用世界银行对中国的企业调研数据，本文从垂直联系视角考察了FDI对中国企业创新的外溢效应。 分析的结果表明，垂直联系有利于企业创新与技术溢出。并且，与水平溢出相比，垂直联系渠道发生的溢 出更为显著。对垂直联系影响因素的分析表明，拥有外方合作伙伴、位于工业园或出口加工区、加入商业 协会、企业拥有较高的国内市场份额、国内市场进口产品份额较高、受国外教育经理的人数比例越高，这 些因素均有利于企业垂直联系的建立。然而，企业的出口倾向对前后向联系的作用相反。 关键词： 关关键键词词：：外商直接投资；技术外溢；联系效应 中图分类号：F276.7 文献标识码 A 中中图图分分类类号号：：FF227766..77 文文献献标标识识码码：AA 一 、引言与文献述评 探讨FDI 在中国外溢效应的文章很多，然而，大多数研究使用的是行业层面的宏观数 据，并且这些研究很多都忽视了行业内与行业间溢出的区别（潘文卿(2003)、赖明勇等 (2005)）。实际上，FDI 溢出发生的机制更有可能是通过行业间而非行业内的。探讨跨国公 司最优决策的文献表明，跨国公司管理层决策的一个重要特征是最小化模仿的可能。跨国公 司通过组织生产最大化了模仿时滞，从而减轻了由行业内技术溢出导致的技术知识的租金消 散（Ethier and Markusen(1996)）。对于跨国公司而言，相同行业内的溢出意味着损失，故 跨国公司会限制技术的水平溢出。同时，其它部门制造商成本的降低并不会造成其租金损失。 如果潜在上游供应商的效率得到提高，这对于跨国公司而言是十分有利的。因此，跨国公司 对补充性和非竞争部门的产业间溢出可能性更大(Kugler(2006))。 目前为止，利用企业水平数据来研究中国FDI 溢出效应的文章非常有限。据我们所知， 如下四个研究使用了企业水平的数据来考察中国的FDI 溢出：Buckley etal.(2002)，Hu and Jefferson（2002），Tong and Hu（2003），Hale and Long（2006）。其中，前三个研究利 用中国国家统计局的工业企业数据，考察了FDI 对中国国内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尽 管他们的数据集不同，但是三个研究都发现了类似的结论：外国企业的进入并未对这些行业 内的中国企业产生正向溢出。需要指出的是，前三个研究都没有区分水平溢出与垂直溢出。 Hale and Long（2006）则进一步考察了FDI 对劳动力质量和销售结构的影响，同时还考察 了产权性质对FDI 溢出的影响。更为重要的是，Hale and Long（2006）使用了世界银行的 企业调研数据，并考察了FDI 对后向联系形成的影响。在其研究中，通过使用Probit 模型， 他们考察了FDI 进入对后向联系产生概率的影响。 相对Hale and Long（2006）等人的研究，本文的进展如下：Hale and Long（2006） *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基于新型工业化道路的工业结构优化升级研究》（项目号：06ZD035）的阶段 性成果。 仅仅考察了后向联系，而忽视了前向联系，本文将同时考虑以上两种渠道的垂直联系；Hale and Long（2006）将后向联系作为结果变量，而没有考察后向联系对FDI 溢出的影响，本 文将后向联系与前向联系作为FDI 溢出的渠道之一，并同时考察垂直联系与水平联系对FDI 溢出的影响；利用世界银行对中国企业调查的微观数据，本文将进一步分析东道国各种因素 对垂直联系的影响。与宏观数据相比，微观数据的研究可更直观地区分前向联系与后向联系， 从而有利于进一步弄清FDI 技术溢出的微观传导机制。 二、模型方法与数据 ① 利用世界银行2001 年对1500 家中国企业的微观层面调查， 本文将从垂直联系的视 角考察FDI 对中国企业创新的外溢效应。此次调查的企业分布于北京、成都、广州、上海 和天津这五座城市。样本企业来源于十个行业。其中五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