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案与研究中样本属性与外推逻辑.pdfVIP

专 栏 个案研究中的样本属性与外推逻辑 王% 宁! 【摘% 要】本文对个案研究结论的外推问题进行了讨论。文章首先讨论了 个案样本与定量研究中的概率样本的区别，对个案样本的不同属性进行了讨论 和分类，提出了代表性无涉、类型代表性与反证性等 $ 种个案样本的属性。然 后，文章区分了定量研究与个案研究的目标，并根据研究目标的不同来决定样 本的属性。最后，文章根据个案样本的不同属性，对个案研究的外推情况、外推 范围与外推方向进行讨论。 【关键词】个案研究法% 外推逻辑% 样本属性% 代表性 一、问题的提出 个案研究中的代表性问题，是个案研究中最易引起非议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实质在于，个案研究结论的外推范围究竟有多大，外推的 范围究竟应该如何确定？也就是说，个案研究中的外推逻辑是什么？ 它与定量研究中的外推逻辑有什么不同？ 确认个案研究结论的外推范围所遇到的困难，使得个案研究中 的代表性问题成为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按照社会科学中定量研究 中的抽样逻辑，个案研究中的样本不具有概率样本所具有的代表性。 的确，个案样本的抽取，与定量研究中的样本的抽取，遵循了不同的 逻辑。在定量研究中，概率样本的抽取是按照特定的抽样框、根据某 种概率规则抽取出来的，按照这种方法抽取的样本便能在很大程度 上代表总体，即具有代表性，从中得出的结论，也可以有较大把握外 ! 王宁，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教授。 !! 公共行政评论 !# 年第$ 期 个案研究中的样本属性与外推逻辑 推到总体上。但是，个案研究样本的抽取却没有，也无从遵从这个逻 辑，因为单个或少数几个个案样本太小，在概率上难以代表某个异质 总体（王宁，!% ）。既然个案样本难以确保对某个异质总体的代表 性，那么，个案研究结论的外推范围，就成为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既然个案样本难以具有定量研究中的概率样本所具有的总体代 表性（其结论难以外推到某个明确的总体），那么，是否意味着个案 研究就不具备学术价值了呢？答案是否定的。理由至少有二：第一、 并非所有样本都必须具有代表性。即使是在定量研究中，也常常使 用不能代表总体的非概率样本（即样本没有代表性）。第二、社会科 学研究中存在多种外推逻辑，从概率样本外推到总体只是其中的一 种。除此之外，还存在其他类型的外推逻辑。 事实上，要求个案样本具有定量研究中的概率样本的总体代表 性，是不现实的，也是难以达到的。个案研究结论的外推，具有与定 量研究中样本研究结论的外推不同的逻辑。那么，个案样本不同于 概率样本的情况，决定了个案研究应该遵循怎样的外推逻辑呢？个 案研究结论的外推与个案样本具有怎样的关系呢？这正是本文所要 探讨的问题。为了使讨论更加集中，本文只讨论单一个案研究，不讨 论多个案研究（后者常常遵循与单一个案研究不同的逻辑）。 二、代表性无涉、类型代表性与反证性 一项以样本为基础的社会研究，往往涉及研究结论的外推问题， 因此，也就必定涉及到样本的属性问题。但是，也有一些研究结论是 不需要进行外推的，或至少是不需要明确的外推范围的。例如，如果 进行探索性或试探性的研究，或者由于客观条件的限制，样本并非一 定要按照概率规则来抽取，样本也并非一定要有总体代表性。可见， 样本是否必须具有总体代表性，是同研究目的有关的。在社会科学 的定量研究中，研究人员根据研究目的的不同，分别采取概率抽样和 非概率抽样。前者具有一定的总体代表性，后者则不具备总体代表 公共行政评论 !# 年第$ 期 ### ! 专 栏 性。具备总体代表性的样本，其研究结论就可以外推到总体。而不 具备总体代表性的样本，其研究结论就难以外推到总体。 同样道理，个案研究中的样本既无法保证，同时也不必具有总体 代表性。既然如此，那么，如何来确定从这种不具备总体代表性（即 不能代表某个有明确边界的总体）的个案样本所得到的研究结论的 外推（普遍适用）范围呢？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必须了解个案研究的 目标与定量研究的目标的不同。人们之所以借个案样本缺乏总体代 表性来攻击个案研究的价值，正是在于人们混淆了个案研究与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