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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学研合作创新与企业间合作创新的比较研究 徐向艺，任荣 （山东大学管理学院，山东济南 250100 ） 摘要：合作创新是一种突破传统企业边界的外部技术协同活动，根据其参与主体的不同 可以分为产学研合作创新和企业间合作创新两种类型。本文根据比较管理“环境比较+系统 内比较”的基本思想构建了一个可以普遍适用于合作创新领域的比较研究分析框架，通过选 取三省两市的31 组典型样本，对比分析了两类合作创新的差异。研究发现：产学研合作创 新中，参与企业越多合作创新绩效越差；主导企业规模越大，合作绩效越好；产学研合作创 新比企业间合作创新更需要政府的支持。对于企业间合作创新，参与企业数量与合作绩效呈 倒U 形关系；主导企业规模越大，合作绩效越差；企业合作创新比产学研合作创新要求更高 的客户参与度。企业如何根据自身特点选择恰当的合作方式是创新取得成功的重点。 关键词：产学研合作创新；企业间合作创新；比较研究 一、引言 20 世纪80 年代，国际技术创新领域开始出现不同主体间合作共享资源和能力，共同进 行技术开发和应用的现象，称之为“合作创新”（Malmberg, Solcell Zander, 1996 ；赵树宽、 王慧军、张晶敏，2010 ）。根据参与主体的不同，合作创新可以分为产学研合作创新和企业 间合作创新两类。其中产学研是我国目前普遍采用的一种形式，通过较长时间的发展积累了 一定的经验并取得了显著成果，但此类合作常会出现主体间有关专利、技术购买、知识产权 等方面的纠纷和问题，这也导致近年来产学研合作创新的比例在逐步降低。1999 年我国产 学研技术输出合同成交额的比例高达68.3%，2005 年降为30.8%，到2008 年仅为12% （何 爽、谢富纪，2010 ）。 随着企业开始成为技术创新的主导力量，由多个企业联合起来参与完成技术创新已经逐 步成为目前我国日益兴起和发展的合作创新方式，并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世界最大的 150 家跨国公司中，已有90%的企业与其他企业存在合作创新关系（卢福财、周鹏，2006 ）。 然而在企业间合作创新的发展过程中也存在众多的问题，如合作的范围、伙伴的选择、利益 的分配和获取政府支持等，这些实践问题尚缺少理论上的指导（阮国祥、毛荐其，2007 ）。 这就引发我们去思考，在两种合作创新模式并存的现实环境中，如何处理好这两种合作创新 的关系？它们可否借鉴各自在发展中的成功经验来引导合作创新的顺畅发展？为此本文通 过构建比较研究框架对产学研合作创新和企业间合作创新进行比较分析，希望从中发掘出可 借鉴之处来为合作创新的发展提供参考和依据。 二、文献回顾 竞争背景下的合作创新管理问题已经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学者们的关注和兴趣 （Malmberg, Solcell Zander ，1996）。作为一种由不同类型主体（如企业、高校、研究机构 等）所构成的复杂组织体系（Mierlo et al., 2009 ），合作创新不仅是当前企业降低风险和缩减 成本的重要战略，更是企业获取外部知识、资源和能力的重要途径（Badaracco ，1991）。其 中产学研合作创新是指企业、高等学校、科学技术研究开发机构或其他组织机构，以企业的 发展需求和各方的共同利益为基础，以创新为驱动，以市场为导向，以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契 约为保障形成的联合开发、优势互补、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技术创新合作行为（李恒，2010 ）； 企业间合作创新则是指由多个企业主体组成同类型组织体系的合作技术创新行为（任荣， 2009 ）。两类合作创新活动存在一个共同之处，即企业是这一组织体系的核心（喻科，2010 ）。 另一方面，两种合作创新模式会因其在规模、投入、创新源等方面产生的诸多不同而显著地 1 影响合作创新过程的行为，进而在一定程度上决定最终产出（曹静，范德成，唐小旭，2010 ； 车维汉，张琳，2010 ）。两类合作模式中，处于主导位置的企业会与属性不同的主体产生对 接，例如，产学研是通过技术研发、中试、商业化过程的任务交错来实现不同社会分工在功 能与资源优势上的协同与集成化（孙伟、高建等，2009 ）；企业间合作创新则是在每一个技 术创新时间点上伙伴企业实现任务的共同介入（罗炜，2002 ）。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