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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西方古典修辞术的政治特质 　　摘要：修辞术是西方的一门古老学问，而且是西方文化传统中一个重要的组成局部。当我们谈到西方修辞术时，常常将之拿来与我们通常所说的汉语修辞学相比拟考虑。实践上，假如不先深化认识西方修辞术的种种特质的话，任何随便的比附只会带来含糊和混杂。回到西方修辞术的历史传统，我们发现政治性是其最实质的特质。只要认识了西方修辞术与政治之间的严密联络，我们才可能真正认识西方修辞术。本文调查了西方古典修辞术从古希腊到古罗马的重要历史演化，试图理清西方古典修辞术与社会政治扑朔迷离的关系，并由此复原西方古典修辞术实质上的政治特质。 　　关键词：修辞术；西方古典修辞术；政治特质；雅典民主制：罗马共和制 　　传统中，修辞术(rhetoric)是一门与哲学简直同样古老的学问。在西方历史开展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修辞术的学习成为政治人受教育中不可或缺的局部。修辞术在政治生活中的重要作用，吸收了大批有着睿智头脑的人投身于研讨和传授工作。但是，随着西方社会政治的嬗变，与政治有着直接关联的修辞术也遭遇了盛衰起伏的坎坷命运。特别是从启蒙运动开端，随着理性科学主导位置的逐步确立，曾经作为一门政治技艺而备受推崇的修辞术也渐渐完成了向学科化的“修辞学”的蜕变，成为少数理论喜好者在学院中把玩的对象，并与言语学和文学的关系愈加亲密。在今天的西方，当人们听到“修辞”一词时，头脑里容易联想到的，或是政客们的种种诈骗伎俩，或是词藻华美但空空如也的老生常谈，以至是颠倒黑白、扯谎骗人的甜言蜜语，以至越来越多的人埋怨修辞学让人们彼此难于分明坦诚地停止交流。但是另一方面，政治演讲与论辩，以及其他以修辞的项目呈现的行为，则照旧活泼于政治生活、社交活动、传媒播送等各个角落。那么，修辞术到底是什么呢?到底应该如何认识当今修辞行为日益活泼的现象?到底应该如何认识修辞学与现代政治社会的种种亲密关系?若要全面认识和解答这些问题。除了需求对这些问题做出直接研讨和解释外，似乎还需求另一个参照系，才干给出明晰的启示和答案。这个参照系就是现代修辞学的前身——古典修辞术，以及古典修辞术曾经遇到的境遇。本文试图经过调查古典修辞术在雅典民主政制和罗马共和政制中的历史演化，复原西方古典修辞术的本有的政治特质，在提醒古典修辞术与古代社会政治的交织关系的同时，为我们认识现代西方修辞学的境况提供一个“以史为鉴”的坐标系。 　　在西方，古典修辞术(classical rhetoric)，通常指的是古希腊和古罗马时期的修辞术。要认识西方古典修辞术，我们首先还得从古今修辞观念的差别说起。关于西方古今修辞观念的演化，尼采有段十分深入的洞见： 　　修辞观念的共同演化，附属于古代和现代之间的特别差别：在近代，这门艺术处于身败名裂的境地，即使在其运用时，最多也不过是被我们现代人视作肤浅涉猎的对象和拙劣的经历论。通常以为，与之比拟而言，对实质上何谓真(true)的感知方面，开展更大：修辞术只在一个仍旧生活在神话想象之中的人群中发作，这些人仍旧尚未感遭到对历史精确性的绝对需求，他们仍旧宁愿被压服，而不是被指示。另外，对公开论辩人才的需求，想必曾经促成了这门自在艺术的开展。因此能够说，修辞术实质上是一门共和政体的(republican)的艺术：这一政体中的人们必需习气于容忍最为与众不同的意见和观念，以至在反驳抗辩中得到某种快乐；人人都乐于洗耳恭听，正如人人都乐于口若悬河；而且作为听众的人，必需或多或少可以观赏演说者所运用的这门艺术。古人的教育通常以修辞术为顶点：它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政治人的最高的肉体活动，——这关于我们来说，真实是不可思议! 　　尼采的这段话关于我们了解西方古典修辞术，至少给出了三点启示：首先，修辞术在古代和现代有着极为不同的境遇，由于遭到近代社会政治演化以及启蒙运动理性主义的影响，作为一门学科的修辞术逐步失去了昔日无比崇高的位置。其次，要认识古代修辞术的实质和境遇，就必需从其政治特质动手，分离古典修辞术与古代社会政治体制的关系，以及在社会生活的作用来加以调查。再次，古典修辞术在政治活动中发挥着极为关键的作用，这在基本上源于修辞术作为古代教育的一门重要学科所遭到的注重。 　　尼采的启示固然极为令人回味，关于熟习西方历史文化传统的人来说应该也不难了解，但是，关于刚刚起步着手深化认识西方修辞传统的我们来说，内心还是会问：到底什么是修辞术? “修辞术”一词是我们对古希腊语ρητορικη的汉译，根本意义是“演说的艺术”。据西方学者考证，ρητορικη最早呈现在柏拉图的对话《高尔吉亚》中，而这篇对话约写于公元前4世纪二十年代，对话中，当苏格拉底用ρητορικη指称一门公共演讲的技艺(τεχυη)时，智术师高尔吉亚及其跟随者波鲁斯(Polus)似乎承受了苏格拉底的说法。高尔吉亚还自称纯熟控制这门技艺，并向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