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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中国电影音乐艺术形态初探 曾笑呜 摘要：自20世纪“30年代起，电影音乐在电影艺术中的重要性日益显露出来，并逐渐成为电影本体结 构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自身的功能和价值也越来越被人们所认识”①。这一时期的中国社会正经历动荡 与战乱，中西文化的碰撞与融合为中国电影和音乐的发展营造了一个独特的氛围。早期中国电影的内涵超 出了对社会的简单反映，为影片编曲或作曲的音乐家们也被卷入有关艺术在中国社会变革进程中所扮演角 色的争论与讨论之中，并影响到他们对音乐进行选择和处理的方式，使得中国电影表现出中西音乐文化并 存的鲜明特征。作曲家们在电影中使用西方音乐和为影片创作歌曲的同时，也逐渐开始探索一条适合本民 族电影发展的新的音乐道路，通过早期艺术家的不懈努力，t{·国电影音乐逐渐完成历史的蜕变，形成了有 民族特色的中国电影音乐。30年代中国电影音乐对其后来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通过对这一时期的中国 电影音乐的研究，也许能找出可供当下中国电影音乐艺术创作借鉴的因素。 关键词：中国电影电影音乐艺术形态 绪论 音乐与电影的相伴相成，使得电影艺术从一开始就不寂寞。电影音乐的发展不仅成就了今日成熟的电 影视听语言，而且就中国近现代音乐史而言，电影音乐也书写着不容忽视的篇章。特别是在中国流行音乐 的发展轨迹中，电影音乐更是不可或缺的元素。但是，寻踪中国电影发展历程，从电影的发明、电影及其 放映方式的引入、电影设备与技术的革新等等，无一不体现出一种由外而内渗透甚至“入侵”的痕迹。对 中国电影音乐起源和发展的描述也不仅仅是“第一首电影歌曲”、“第一批电影音乐作曲家”、“第一部全部 原创音乐作曲影片”这么简单。 中国无声电影音乐的情况和西方大致相仿。外国经营者向中国输入大量影片的也同时带来了一整套的 电影放映方式，包括现场音乐、进口流行唱片音乐伴奏等手段。因此，从电影放映时的音乐表现方式、演 奏乐器的选择、作品的来源及内容等各方面来看，都显示出中国无声电影音乐的外来文化和艺术特征。正 是在这种商业化与市场化的选择下，电影音乐与画面情绪配合、以及为电影配乐的音乐本体的原始形态， 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当时的电影制作者和观众，他们中间不乏后来成为中国电影及音乐创作主力的知识阶 层，从而为1930—1937年间中国电影音乐中大量使用西方音乐作品，并将其用作背景音乐的独特艺术形态 提供了合理的依据。身为城市知识分子的作曲家们在特定环境中创作摸索，给早期中国电影打上了鲜明的 时代印记：进入有声时代的中国电影音乐在表现形式、内容、风格等诸多方面呈现出其深受西方音乐文化 影响的痕迹：音乐走出银幕范围，融入社会活动与群众生活，大量脍炙人口的歌曲通过电影传播开来，成 为早期中国电影音乐的主流表现形式与重要特征。 一、兼收并蓄——民族传统直面西方文化的冲击 (一)西方音乐进入中国电影 鸦片战争之后，中西音乐文化“在整体上发生全面碰撞和交汇，并引起中国音乐文化界的沉痛反思和 深刻裂变，造成中国音乐全面大转型和历史性重构。”④西方音乐全面涌入，对中国传统音乐结构形成极大 震荡。在殖民与民族救亡背景下，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和进步知识阶层“以西为师”改革求新，为西方音乐 文化的加速传入提供了条件。中国电影诞生之时恰逢民族遭受列强的侵略，西方观念和文化以前所未有的 阵势登陆中国本土，在这种特定的时代和社会背景下，中国电影音乐显示出与社会时势息息相关的发展脉 ①贾培源：《电影音乐概论》，浙江摄影出版社，1996，于润洋所作序，第1页。 ②居其宏：《20世纪中国音乐》，青岛出版社，1992，第5页。 565 络。 宗教歌咏、新式军乐队与军歌，以及“学堂乐歌”深入各层人民的生活中，对中国文化产生了深远影 响。“人们对在当时推行学校音乐教育和传播‘学堂乐歌’给予了难以想象的热忱”①，这对后来中国歌曲 乃至电影歌曲的大量出现奠定了深厚的社会基础。随着学堂乐歌的传播，西方音乐知识得到广泛介绍。“学 堂乐歌”的形式、内容、创作手法与风格特征，也得到延续，给早期中国电影中的创作歌曲带来很大影响。 同时，中国先进知识分子开始全方位寻求救国富强之道，形成一股“西学东渐”的潮流。一批爱国青年音 乐家在日本和德国等地较为系统地学习西方专业音乐知识，成为中国乐坛上较早的一批学贯中西的现代新 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