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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徐霞客《致陈继儒书》 施光华 徐霞客《致陈继儒书》是研究徐霞客及其《游记》十分重要的史料，许多学者在有关论 文中常加以引证摘录。我每读一遍，思想上总要受到一次震撼，也常要引起一些思考。现 再谈谈我的初步感受和建议，蕹望得到更多帮勃和指正。 一、致陈继儒书应是古文观止又一篇 所谓观止，系指事物尽善尽美，无以复加。清代学入编纂《古文观必，内容包括自先 秦至明末的散文、骈文222篇。今天来看，某些文章的思想并不可取，但是其中有许多范 文，可谓震吉烁今、发人深省。我在读徐霞客镬筻陈继儒书》的时候，常要情不崮禁地联想 到《古文观止》中的一些文章，如：司马迁的缬任安书》和《屈原列传》，“人固有～死，死或 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推此志也，虽与网月争光可也：诸葛亮的循出师表》，“鞠躬尽 瘁，死而后已；王勃的《滕王阀序》，“老巍益壮，宁知自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 志”；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在《古文观必之外，我 也常要想到文天祥的《饪气歌并序》和避零丁洋》等诗文，“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 “入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礅陈继儒书》是一篇文言体书信，类似《报任安 书》，不仅文辞精美，而且壮志凌云，应属观止的古文之一。《古文观止》的编者既能收集前 自先秦后至明束的范文，为什么未能收入瞬末霞客这一篇?我以为，可能此文当时流传不 广未被发现，或因编者来认识到其重要意义而被疏漏。徐霞客晚年怀着强烈的紧迫感和 责任感，不畏予难万险，“决策西游’’。他决心要深”从群舸夜郎以极碉门铁桥之外，明 知联其地皆豺唪鼯啸、魑魅纵横之区，往返难以时计，死生不能自保捧，却义无反顾。他对自 己的人生，有过审慎的抉择，“尝恨上无以穷天文之杳渺，下无以研性命(性命义理)之深 微，中无以砥世俗之纷纭’’，认为“惟此高深之闻(出川地理)，可以嚣摭而足析(可以目测 步量观察分析)。他发誓要“漫以血肉，偿彼险蛾’’。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一辈子脚踏 实地去做的。常读美文，陶冶情操，激扬正气，砥砺志气。我们恳切希望，如果有朝一日能 有入要修订新编《古文观止》，切不可忽略了徐霞客礅陈继儒书》这一千吉奇篇。 冀、徐陈忘年交引出的连锁效应 辈，霞客尊称其为“老先生。徐是陈的晚辈，陈反而赞叹“吾师乎，徐先生也”。徐霞客与陈 继儒的忘年交，孳|出了显著的连锁效应。霞客原名弘祖，是陈继儒为健起了个雅号：霞客， 3 向别人介绍时都称其为霞客。因此，霞客的雅名在滇中越传越广，传至今日，影响遍及海 内外。 徐霞客和陈继儒究竟通过多少次书信，现在难以推算。他在将要谣行之前这封徽陈 继儒书》里，只希望陈为他写一份介绍信，以便带到丽江见木增。陈在《答徐霞客》信墨，也 哭提到：“丽江木公书遵命附往，并有诗扇一柄，集叙一通，以此征信’’。《徐霞客游记》丙子 (1636年)九月二十四日记载：他最后一次到余山访陈继儒，“余欲别，眉公欲为余作一书 寄鸡足二僧，一号弘辩、一号安仁。强为小留，遂不发舟’’。这些介绍信，虽因霞客在湘江遇 盗而丢失，但是陈继儒已另有口信或书信传递到云南，所以云南友人都在企盼及早见到 他。徐霞客在云南结交的友人，从唐泰、木增、弘辩、安仁以至因友及友友及友，据其《游 戡所载，约计至少有90多人。这些友人中，有的是兄弟俩，如鸡足由的明空、三空兄弟， 怒江彝族首领早龙江、早龙川兄弟。有的是姻亲连姻亲的叔侄、父子、兄弟、从兄弟，如保 池的闵继遣、闪仲伊、闪知愿、闪孩识、闵孩心，马元康、马元中、马太麓、马元真，昆明的黄 从月、黄沂水，阮仁吾、阮玉湾、阮穆声等。 霞客西行途中，湘江遇盗，信件丢失，旅伴静闻病故，自己又一路上常发病，处境十分 艰难。他在进入滇境时‘余囊已罄，道路不前，初不知唐大来可以告语也。偶然间，遇到一 位日Ll张石夫的告诉他，“此间名士唐大来，不可不一晤”。他打听到大来在其友人的别墅 里，曾去找过，未遇，也就作罢。忽又有一位周恭先，和张石夫是朋友，=入在大来处先晤， 大来兴奋地把陈继儒的来信给他们看。这封信虽很简短，却起到了极大作用。周恭先告诉 霞客，“唐君待先生久矣!，，周恭先因此也成了霞客的好朋友。霞客见到唐大来之后，由于 大来的帮助和介绍，一路上得到了许多朋友的赤诚相助，互表“相见恨晚”、“如慰饥渴’’， 有的在霞客生病时昼夜轮流照料，有的临别咿执袖依依不舍”、“情极殷绻。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