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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解的智慧：第十八只骆驼的启示 □ 张运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11年1月21日 星期五-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 ??曾在一篇美国专家的调解文章中看到了一则印度寓言，内容如下： ??在印度西部的撒哈沙漠边缘，有一位富有的牧主去世了，他给三个儿子留下的遗产是十七只骆驼。他的临终愿望是把骆驼按比例分配给他的继承人：二分之一给大儿子，三分之一给二儿子，九分之一给小儿子。儿子们很快意识到，如果完全依照父亲的愿望分配遗产会遇到直接的困难。他们既不能等着骆驼去繁殖，也不能将骆驼全部卖掉从而按比例分配收入，因为他们只会放牧骆驼。因此，他们决定向本地的乡村长老请教。长老们也没有给出确切的解决方法，只有一人提出先把自己的一只骆驼借给三个孩子，让他们回家再好好想想，第二天准时把那只骆驼还回来就行。三个儿子对于这个看上去没什么用处的建议不以为然。他们牵着这只骆驼返回自己的帐篷，一路上愤愤地咒骂那个长老的蠢主意。 ??坐在帐篷里，三个儿子边喝茶边摇头。突然，最小的那个儿子兴奋地跳了起来。“哥哥们，”他说，“我们现在有十八只骆驼呀！”“那又怎么样？”大哥嘲笑他说：“我们明天就又剩下十七只了。借一只骆驼有什么用啊？你这个傻瓜！”小儿子说：“但是，因为有了这十八只骆驼，我们就可以按照爸爸的愿望分配了：你得九只，二哥得六只，我得二只，共十七只。我们分完之后，明天再把剩下的第十八只骆驼归还给那位长老不就可以了吗！” ??这个寓言颇有脑筋急转弯的味道,但它的确是提高调解能力、运用调解智慧、做好调解工作的一篇好教材。它给我的最大启示是：法律是一个精确和理性的过程，而调解就未必那样精确，而正是在这种看似未必精确的过程中，调解需要更多的智慧。 ??面对社会中各种各样的矛盾纠纷，具有很强规范性、约束性、精确性的法律固然可以发挥重要作用，但并不是万能的，甚至法律的这种属性有时会带来难以解决的问题。而在这种情况下，调解可以利用其“模糊性”或“不精确性”，起到很大的弥补作用。对于调解员来说，不仅需要了解和运用法律的精确性，而且还要适时运用调解的不精确性、智慧性，针对特定矛盾，巧妙地为当事人排忧解难。 ??如上面的寓言中，三个儿子在分配父亲的遗产时遇到了困难，若按照遗嘱的要求则会出现半只骆驼、三分之一只骆驼的情况。这时，充当调解员角色的长老用法律之外的方法，运用自己的智慧，变换思维去思考问题，通过另一种途径解决了这个难题。结果不但实现了按遗愿分配，解决了问题，而且还能够使当事人各方都满意，长老用来充数的第十八只骆驼也“完璧归赵”。这就告诉我们，当用法律的精确性解决纠纷遇到困难时，应当尝试用调解方式来解决，而调解中需要调解员充分运用其智慧。好的调解方法正是避开法律的精确性和规范性，帮助当事人解决矛盾，实现用法律手段难以达到的预期效果。 ??（二） ??如何在调解的途径下真正做到案结事了，让当事人都满意，笔者认为巧妙运用智慧是关键。调解中充分运用智慧来化解纠纷的例子很多，简举一例： ??原告、被告经自由恋爱后，办理了结婚登记，并生育一子。在之后提起的离婚诉讼中，原告称双方婚后常因琐事争吵打闹，尤其是近年来，被告常无端怀疑原告对其不忠，借机打骂原告。因此，原告诉至人民法院，认为其与被告之间夫妻感情已经破裂，无法共同生活，要求判令原告与被告离婚，婚生子由原告负责抚养。被告坚决不同意离婚，辩称原告之所以起诉离婚是因为有第三者插足。 ??这是一起很简单的离婚案件，并且也不是夫妻感情彻底破裂而非离婚不可的案件。所以，主审法官在调解过程中，充分发挥智慧，通过对当事人的言行分析，看出他们的情义并未断，所争执的也都是些日常琐事，所以，法官适时使用了以情动人的方法，使双方最终言归于好。这看似是一件很简单的民事纠纷，但也有一定的难度。因为“感情确已破裂”的精确法律尺度很难应用在本案当事人身上，它既无法量化，又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感情已经破裂，而从当事人的表面表现来看，又很难以“感情尚未破裂”这种法律标准说服原告。因此，不追求精确性的调解便成为解决这一纠纷的最佳方式。通常情况下，纠纷状态的当事人均处于比较激烈的思想斗争或较复杂的情绪纠葛中，此时法官如进行盲目调解或滥用法律标准，就很有可能加剧当事人间的对抗心理，使矛盾愈加激烈。只有抓住矛盾的根本，充分运用智慧，才能达到预期的调解效果。 ??（三） ??调解需要智慧，也需要当事人的充分理解与信任。如何才能让矛盾化解到最小，并且还得让双方当事人都满意呢？除了需要发挥调解员的智慧外，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