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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 技术科学 2010 年 第40 卷 第9 期: 1037 ~ 1043 SCIENCE CHINA PRESS 论 文 熵的宏观物理意义的探索 ①* ② 吴晶 , 过增元 ①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能源与动力学院，南京 210016 ； ② 清华大学工程力学系，热科学与动力工程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084 * E-mail: jingwu12@ 收稿日期: 2010-01-24; 接受日期: 2010-04-01 摘要 基于闭口热力系可用能的概念，探讨了熵的宏观物理意义. 将热力系从初态 给定状态 关键词 到达末态 与环境相平衡的状态 的过程分为2 个连续子过程：等容过程和绝热过程，它们也可分 熵 别称为热力系与环境的热相互作用 间接作功 和功相互作用 直接作功 过程. 揭示了熵的宏观物 宏观物理意义 不可用能 理意义是系统与环境进行热相互作用 间接作功 时不可用性的量度，这一表述相比于现有文献更 热相互作用 为确切. 定义了不可用能函数，在等容过程和绝热过程中，它们的表达式分别为T S 和p V，其 0 0 变化量分别代表闭口热力系统在等容和绝热过程中的不可用能. 最后，通过比较克劳修斯和玻尔 兹曼对于绝对熵的宏观和微观表达式，在一定程度上建立了2 种表达式之间的联系. 1 引言 及系统的宏观参数而显得非常直观, 所以在有关热 力学文献尤其是工程热力学文献中阐述熵概念以及 熵是热力学中非常重要的状态函数, 它是由克 讨论或计算热力过程的熵变时, 通常采用克氏熵定 劳修斯 Clausius 于 19世纪50 年代讨论卡诺循环时引 义 1 式. 然而, 定义 1 式只是给出了状态函数熵的 入, 其具体表达式为 微分形式, 并没有直接定义熵的绝对数值, 这就为人 ? ?δ 们理解“熵是什么”带来了困难. Q dS ? ? , 1 T 目前, 对于熵的物理意义的明确解释大多基于 ? ?rev 玻尔兹曼 Ludwig Boltzmann 在 19 世纪 70 年代提出 其中, dS 是状态函数熵的微分, δQ 代表系统与环境 的熵的微观表达式 除系统以外的部分 交换的热量, 下标 rev 表示过程 S k ln ?, 2 是可逆的, T 表示热源 或环境 的温度, 由于是可逆过 其中, k 为玻尔兹曼常数, Ω被称之为微观量子态的 程 , 它也等于系统温度 . 对于任意可逆过程 , 数目, 即宏观态出现的概率. δQ dS ? ? ≡0 , 故熵是系统的状态参数. 根据玻尔兹曼的定义, 熵的物理意义可以表述 ∫ ∫? ? T ? ?rev 为: 熵是系统混乱程度的量度. 微观熵的概念以及熵 熵概念的提出使得热力学第二定律有了具体的 的微观物理意义的确立, 使得熵这个最初从宏观热 数学描述, 即在孤立体系内, 一切实际过程均朝着使 力学循环引出的物理量被广泛用于各种科学领域, 系统熵增加的方向进行, 也就是 dSiso 0 . 从克劳修 例如 Shannon 等人[1]用“信息熵”作为信息科学中不确 斯熵的定义 1 式可以看到, 克氏熵的定义因其只涉 定度的量度, 而 Georgescu-Roegen 等人[2]则用“经济 引用格式: Wu J, Guo Z Y. An exploration for the macroscopic physical meaning of entropy. Sci China Tech Sci, 2010, 53: 1809?1816, doi: 10.1007/s11431-010-3227-x 吴晶等: 熵的宏观物理意义的探索 熵”来研究经济学中的有关问题, 这些应用均大大超 其中, Q 为热量的可用能. 而热量 Q 中不可用能转变 a 出了克劳修斯当初提出熵概念时的研究背景和范围. 为有用功的部分, 称为热量的不可用能 然而, 只是从微观层次上解释熵的物理意义对 T Q ?Q 0 Q. 4 于人们认识熵的物理本质还是不够的, 因为对于一 a T 些研究人员或工程师来说, 他们更关心熵的宏观应 另一类是热力系的可用能, 它代表热力系 封闭 用, 例如用熵来描述热机的热功转换效率, 分析热传 系统 在与环境的相互作用中, 从给定状态到达与环 递过程的不可逆性等. 而且, 即使已有“熵是系统混 境相平衡的状态时, 热力系所能完成的最大功, 其表 乱程度的量度”这一微观物理意义的解释, 也似乎没 达式为 有减少熵的神秘色彩. 正如我国著名物理学家冯端[3] W U ?U ? p V ?V ?T S ?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