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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重力气液两相流动与传热1) 赵建福2) （中国科学院微重力重点实验室，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北京 100190 ） 摘要：微重力条件下的气液两相流动与传热现象不仅在航天科技领域有重要的应用前景，而且由于抑制了 重力和两相密度差所引起的浮力分层与相间滑移等因素的干扰，能够简化流动复杂性，突出流动中经由液 气界面产生的相互作用，对揭示气液两相流动与传热现象内在控制机理极为有利，因此得到国际航天工程 界和微重力流体力学界的高度重视，是目前相当活跃的研究前沿领域之一。本文首先对中国科学院国家微 重力实验室在微重力气液两相流动与传热研究方面的主要成果（包括“和平号”空间站气液两相流实验、 IL-76 失重飞机气液两相流实验、第 22 颗返回式卫星和实践 8 号育种卫星搭载池内沸腾实验、NML 落塔 池内沸腾实验、NML 落塔燃料电池内部气液两相流动及其电性能实验等一系列微重力实验，以及地面对 比实验及理论探索等）予以详细评述，然后结合该领域国际发展现状与我国航天（尤其是载人航天）事业 的发展需求，对我国微重力气液两相流动与传热研究近期的发展趋势予以探讨。 关键词：微重力，气液两相流，池内沸腾，燃料电池 引 言 气液两相系统广泛存在于化工、能源、冶金、环保、轻工及航天等各个工业领域，具有重要的 应用价值。 气液两相系统中，气、液两相物质间往往具有极大的密度差异，在地面常重力环境中，两相间 存在极大的浮力作用，引起强烈的相间滑移和密度分层等效应，往往增加了流动的复杂性，甚至掩 盖了流动过程中的内在机制，这导致了目前关于两相系统流动与传热的知识带有明显的经验性。事 实上，在没有关于气液两相界面相互作用机制的完备知识的局限下，传统的气液两相流动研究不可 避免地遵循着经验主义的方法，即针对某个特定的实用目标，精心设计大量实验，通过对实验所获 的经验数据的关联分析，获得适用于该目标的各种经验关联式，用于实际的设计及性能预估等。即 使基于对气液两相流动某些特定机制开展的理论探索，最终也总是需要引入由实验数据确定的经验 参数，来弥补理论推导过程中所忽略的次要因素的影响。显然，由此获得的经验或半经验的关联式， 必然带有极大的局限性，尽管可以满足特定情形的需要，但不能保证在其经验基础之外也能具有很 好的预测性能，甚至连基本的变化趋势都无法正确预测。 随着人类航天（尤其是载人航天）事业的发展，空间微重力环境提供了一个对气液两相流动现 象内在机理研究极为有利的平台，抑制甚至完全消除浮力效应，简化流动结构，突出界面作用过程， 凸现气液两相流动与传热过程中的基本机制，极大地促进了相关学科的发展。当然，相关研究也是 航天技术发展自身需求的反应，如大型航天器对热管理系统在范围、功率密度、温度均匀性等方面 的日益增长的需求，正逐渐超越传统单相热控制技术所能承担的范围，使得气液两相系统受到国际 航天大国（区域）的重视，进而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开展相关研究。此外，在载人航天器环境控制与 生命保障系统、航天器动力系统与流体管理系统以及空间科学实验等中都广泛存在着气液两相流动 与传热现象，也是推动微重力气液两相流动与传热研究的主要动力之一。 1) 国家自然科学项目1020202550406010)、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KJCX2-SW-L05 、 KACX2-SW-02-03 ）资助 2) E-mail: jfzhao@imech.ac.cn 中国科学院国家微重力实验室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创建伊始，即将微重力气液两相流动与 传热作为主要研究方向之一，先后完成了“和平号”空间站气液两相流实验、IL-76 失重飞机气液两相 流实验、第 22 颗返回式卫星和实践 8 号育种卫星搭载池内沸腾实验、NML 落塔池内沸腾实验、NML 落塔燃料电池内部气液两相流动及其电性能实验（与北京工业大学合作）等微重力实验研究项目， 以及相应的地面对比实验和理论探索。本文将首先对上述成果予以详细评述，然后结合该领域国际 发展现状与我国航天（尤其是载人航天）事业的发展需求，对我国微重力气液两相流动与传热研究 近期的发展趋势予以探讨。 1 微重力气液两相流型与摩擦压降 1.1 “和平号”空间站气液两相流型实验 1999年8 月中国科学院国家微重力实验室与俄罗斯Keldysh研究中心合作完成的“和平号”空间站 气液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