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勒维纳斯《整体与无限》中的“脸”的可能性问题.pdfVIP

————————二—————垄堕堕生型!皇!堡兰皇些型壅生堂查笙堡笙苎堑 论勒维纳斯《整体与无限》中的“脸’’的可能性问题 林建武 (北京师范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北京，100875) 【内容摘要]本文将着重讨论勒维纳斯在《整体与无限》中关于脸的可能性问题，通过 讨论勒维纳斯对享受概念的分析，勒维纳斯哲学中的主体观，以及他人之脸的可能性问题进 行展开．因为，正是在享受观念中，勒维纳斯表明了物的非脸性；在主体观的讨论中，勒维 纳斯表明了一种主体哲学的必要姓和可能性，从而确立了“我的可能性一．在对他^之脸的 论述中，勒维纳斯表达了一种面对面的关系。正是因为有了“我”．的概念，同时有了他人之 脸的概念，面对面才真正得以可能。 [关键词]脸他人面对面 在《整体与无限》中，脸的概念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勒维纳斯指出“整书都要涉及的 脸的观念，将给我们打开一个新的视角：它给我们带来了一种先于我之意义给予的意义概念， 因而独立于我的自发性和我的权力。它显出哲学上生存对于存在的优先性，一种不求诸权力 或占有的外在性，不可简化的外在性。”【llPSl确实，脸是通往勒维纳斯所谓作为第一哲学 的伦理学的必经之路，也是对传统同一哲学的猛烈一击，是对哲视宰制主义(德里达语)的 出越。脸是他人之脸，这个他人之脸是完全外在于我的，外在于我的同一企图的。它是不可 表象，不可认识的，因为可表象物终究要被纳入主体的同一进程中去。脸不是一种隐喻，一 种修辞术，它是完全外在的。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才能理解勒维纳斯关于他人之脸是上帝的 灵显(epiphany)的说法。因此，可以说，脸是对意义给予的超越：脸的概念是意向行为一 意向对象(noesis--noema)所不能囊括的。脸指向的是一种生存的经验，在脸上呈现的是 他人的痛苦、命令，在面对面进程中进行的是交流、对话。脸以其绝对的外在性，超越性表 明了一种责任，一种伦理学；同时，也正是由于这种无限性，这种伦理学区别于一般的道德 学，不是一系列规则的整合(不管这些规则来自个人还是国家)，这种责任不是一种强加物， 而是我“面对”他人时的自发感受。这就是勒维纳斯意义上那种形而上学的伦理学。那么脸 在《整体与无限》中是如何被提出来，又是如何可能的? 一、无脸之物 在一篇题为“物的形上伦理学绪论：勒维纳斯、海德格尔与物的相遇”的文章中，本瑟唏 维亚(BensoSilvia)比较了海德格尔与勒维纳斯的区别，他认为海德格尔过分注重对作为 工具的在手之物的把握，而忽视了他者、他人：而勒维纳斯的哲学虽然突出了他者、他人的 纬度，却忽视了物，没有将物纳入日常人们的生活状态中来把握，以至于在勒维纳斯的第一 哲学的伦理学中完全没有物的尺度。然而，只要我们仔细阅读就可以发现，勒维纳斯并没有 忽略物的作用。相反，勒维纳斯在《整体与无限》中正是通过劳动、需要、欲望、居住、享 受等概念对物作出了精彩的经验性阐述。当然，勒维纳斯最终从与物的关系中超越出来，而 转向了作为“绝对他者”的他人，这是他批判传统本体论，走向所谓超越的形而上学，走向 作为第一哲学的伦理学的必然要求。 在勒维纳斯看来，“物没有面孔，可转变，可认识，有价格。它们代表钱财，因为它们 的本质属性是财富”。f1]P140这是一种经济学上的概念，或者说一种商业的运作。物首先是 212 200!j!室些坚笪堂皇些翌!塑生堂查笙堡笙壅篓—— ——————————————————————————————————————————————————————————一 可呈现的。其次，物呈现的是其属性的表象，或者一种可以计算的价值，一种商品特征。在 人类的社会中，大多数的物都成为商品。商品有使用价值和价值，而两种属性都是在人，在 主体的视域内实现的。没有人的应用，享受，物就呈现不出使用价值；没有人的交换，物也 不会有价值。可以说，物，作为商品是完全相对于人而言的，是被纳入人类运作体系的，实 在主体范围之内运作的——即使物作为客体，它也是完全相对于人而言的，是为主体所拥有 的；因为t·要通向价值、用法、操作就必须基于拥有。”【11P162“事物、劳动不是自己呈现 自身。劳动者会被表现为内容，内容离不开上下文，离不开系统。”【1]P177人与物最简单的 关系就是享受。在这一点上，勒维纳斯又和海德格尔对立起来。他说：“海德格尔没有考虑 享乐关系。一组工具的世界形成一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