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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调五度值的感知分布初探 凌锋 李葆怡 摘要 将声调的物理音高值转换成语言学的五度值 法，就是确定声调调域的上下限后，根据频 主要有两种做法，一种是把线性的频率范围等分成 率值，直接把调域平均分成五段，每一段对 五份；另一种是先把频率值取对数，然后等分五份。 应一个五度值（比如Vance 1977[5] ）；另一类 粤语声调的感知实验显示五度值的分布范围和这两 是对数平均法，这种办法不是直接使用原始 种做法的结果都不一样。粤语五度的宽度大小不等， 频率值，而是先把原始值取对数或者做类似 2 度最宽。这可能说明其实五度值的分布范围是因 的数学转化，根据转换后的数值再把调域平 语言而异的，不存在一个共同的划分办法。 分（廖荣蓉1983[2]，石锋1986[3]，朱晓农， 1999[8] ）。这两类方法背后的假设不同之处在 1 问题的缘起 于对于声调音高的感知到底是线性的还是 [7] 非线性的；相同之处在于它们都认为在感知 赵元任（1930） 提出的声调五度标调 法实际就是把一个理想中的连续声调感知 尺度内，五度是平均分布的，或者换而言之， 空间离散化成5 个单位，从而可以用5 个数 相邻度数之间的间隔都是一样的。声学感知 字来表示连续的声调音高变化。实践证明是 研究有所谓的主观音高值，如Mel 尺度、Bark 一种简便、有效的声调标调方法。在声调研 尺度，和前一个假设相关，但是它们没有涉 究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一般方言调查，主 及语音范畴感知。而对于五度分布是否是均 要是凭借调查人自己的主观听觉来确定五 匀的，更是没有专门的研究。 [4]研究了高坝侗语的 度值。由于主观听觉存在个体的差异，同时 石锋等人（1987） 也不是很容易做量化确定。所以不同调查人 声调系统。这个语言有五个平调。根据他们 对同一方言声调的调值分析也往往会有所 的测量结果，无论是线性尺度还是非线性尺 不同。 度，5 度之间的间隔都不是均匀的。也就是 随着录音设备和计算机的普及，我们已 说至少对于高坝侗语的声调系统，在转化频 经可以很容易的对语音做声学分析。仪器分 率值到五度值时，上述两类方法都不尽合 析不但可以让我们研究更多语音的细节，也 理。 可以比较有效的减少一些主观因素的影响。 由于五度值更重要的是体现人对声调 但是从声调来讲，客观的声学分析只能提供 的感知。声学测量的结果并不能直接证明五 原始的频率值，而并不可以直接给出我们需 度是不均匀分布的，我们还应该从感知角度 要的五度值。所以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如何 来观察一下五度的分布。本研究只是一个初 把原始的频率值转换成五度值。 步实验，由于条件限制，暂时先用香港粤语 就我掌握的材料来看，如果不管各家确 作为研究对象。 定调域上下限方法的差异，转换成五度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