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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字意符知識結構的建立 漢字意符知識結構的建立 周亞民 黃居仁 台灣大學資訊管理研究所 中央研究院語言學研究所 milschou@ churen@.tw 摘要 －漢字與其它書寫系統最大的差異，在於漢字有很好的表意能力，其表意的 能力來自於意符。漢字有很多的意符，但是這些意符所形成的知識結構是什麼， 到目前沒有完整的輪廓，本研究的目的即是建立漢字意符的整體知識架構。我們 以說文的五百四十部首作為漢字意符的基礎，分析它們作為意符所要表達的概 念，並利用 IEEE SUMO 進行分類和對映。本研究發現漢字意符已經能夠表達廣泛 的概念，我們所建立的意符架構打破自說文以來以字形與聲韻的漢字分類，以漢 字的概念建立新的分類架構，另外，本研究的結果支持衍生詞彙理論(generative lexicon theory) ，證明漢字意符具有與衍生詞彙相似的衍生能力。 1. 前言 1.1研究動機 漢字與其它書寫系統 (writing systems) ，最大的差異是漢字有很好的表意能力，字形 (glyphs)與概念(concepts)的連結強，有時候不一定要知道發音，也可以從字形知道大概 的意義，本身就構成一個知識結構，但拼音文字和音節文字與概念的連結，是透過發音 對映到意義，字形與概念的連結弱，漢字的表意特性來自於字形結構中的表意符號，而 且這些意符的表意能力，經歷數千年後仍保存著相當好。漢字表達的意義都與所使用的 意符有概念上的連繫，而大部份漢字的意義，都是意符所表達概念的延申，或是詞義的 擴展或縮小，因此，如果掌握意符的知識結構，等於掌握了大部份漢字意義，我們希望 建立的是整體的知識架構，而不是各別意符的片斷，因為意符概念彼此是有關係存在 的，而非互相獨立，但是漢字意符所表達的概念知識結構是什麼，至今仍然沒有整體的 架構，這是我們研究這個問題的主要動機。 1.2 定義 我們將漢字的字形依其功能可以分為意符與聲符，意符表示字形與意義有關連，而 聲符則表示字形與語音有關連，如果有的字形同時有兩個功能，則為意符兼聲符，這個 看法跳離造字的方法，而只看字形的功能，可以大幅減少六書和三書論的歧義所造成漢 字分類上的困擾。文字學家唐蘭認為漢字可以分為象形(形符) 、象意意符( )和形聲，形 符是藉形表意，即形符是藉由其象形表達意義，而意符是以本身的字義表達意義 [3] ，事 實上，此定義也會有難以分類的問題，例如「木」是象形字表示樹木，當「木」出現在 其它漢字之中時，我們可以說它是藉形表意，也可以說是藉字義表達意義，那麼「木」 是形符或是意符？裘鍚圭也認為區分為形符與意符有這方面的問題 [7] ，因此，我們並不 區分形符與意符，只要其功能與意義連結即是意符 (形符) ，因為形符與意符都是藉由形 式表達概念，故形符就是意符，意符也是形符。 2.研究方法 本研究的第一步要先找出漢字的意符，但漢字字形中有那些意符，不是一個容易 回答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如同漢字有多少字一樣難以回答，不過我們不一定要找出所 1 漢字意符知識結構的建立 有的意符才能建立漢字意符的概念，而且漢字雖然可以不斷的創造新字，但是造字時大 部份都是使用原有的意符或聲符加以組合，而且這些意符很多都是說文解字的部首，而 說文部首本來大部份就是初文，作為創造其它漢字的基礎。在一千九百年前的許慎將說 文的 9353個小篆字分類，並建立五百四十個部首，事實上，這些部首都具備很好的表 意功能，也是構成漢字字形的主要意符，每個意符都將相關的漢字連繋起來，建立彼此 之間的連結，因此，本研究以說文的五百四十個部首作為漢字的核心意符，分析每個部 首的本義，以及部首與從屬字的關係，再利用 IEEE SUMO(Suggested Upper Merged Ontology)建立漢字意符概念的知識結構 [14] 。 如果要分析漢字結構的表意特性，必須由小篆著手，因為它仍然保留大部份最初的 字形結構，比隸或楷體更能夠反應造字的本義，雖然小篆並不是最初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