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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注本钩玄 翟双庆 陈子杰 北京中医药大学 100029 《黄帝内经》为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医学典籍，而 《灵枢》是其重要组成部 分，与 《素问》一样，也是由81篇文章组成，蕴含着丰富的中医学术内容，尤 其是重视阐述针灸经络理论，为针灸学的发展奠立了基础，除此之外，《灵枢》 中所阐述的营卫理论、标本理论、体质学说，也都是现在中医学理论体系的有机 组成部分，都值得进一步挖掘、继承和研究，但是自《灵枢》成书伊始，历代《内 经》研究往往有重《素问》、轻 《灵枢》的趋势，为此笔者尽可能全面收集整理 历代研究 《灵枢》的注家注本资料，并总结分析，以期为当今 《内经》的研究提 供一些宝贵的思路。 者，对《素问》八卷而言之。盖东汉以降，《素问》既亡‘第七’一卷，不然《素 问》亦当称‘九卷’尔。”《医籍考》认为《灵枢》一开始命名为“九卷”，是相 对于《素问》八卷而言，因为《素问》当时已经亡佚一卷了，古人不愿称之为“八 卷”而另起一个名字叫“素问”，此说仅是一种猜测，可供参考。关于《灵枢》 被命名为“针经”，清·黄以周在((黄帝内经九卷集注·叙》认为：“以为《黄帝 内经》十八卷，即此《九卷》及《素问》，而又以《素问》亦九卷也，无以别此 经，因取其首篇之文，谓之《针经》九卷，而《针经》究非其名也，故其书内仍 称《九卷》。”黄氏提出《黄帝内经》十八卷，除九卷为《素问》，其余九卷无专 名外，被入直接命名为“九卷”，而《针灸甲乙经》提出的“针经”之名，乃是 晋·皇甫谧取其篇首之文，即第一篇《九针十二原》中的“先立针经”而来的， 目的也是为了区别《素问》的九卷。另外，据《旧唐书·经籍志》载：“《黄帝九 灵经》十二卷”下有小注云：“灵宝注”，后世也有人据此认为“九灵”是《灵枢》 的别名，可参。此外，唐·王焘((外台秘要》、宋·林亿((新校正》中还提及“九 墟”一名，后人也有证为《灵枢》另一别名，凡此均可见《灵枢》定名前的命名 混乱，《灵枢》之名，始见于唐·王冰次注的《黄帝内经素问》序和注中。王氏 称：“《黄帝内经》十八卷，《素问》即其经之九卷也，兼《灵枢》九卷，乃其数 焉。”然而他在《素问》正文中，《灵枢》与《针经))又常并称，对此，北宋·林 亿《新校正》在校注《素问·调经论》王注时指出：“详此注引《针经》日，与 《三部九候论》注两引之，在彼云《灵枢》而此日《针经》，则王氏之意，指《灵 枢》为《针经》也。按今《素问》注中引《针经》者，多《灵枢》之文，但以《灵 枢》今不全，故未得尽知也。”即便如此，自唐·王冰所提“灵枢”之名以后， 《灵枢》才慢慢结束了多种书名并存的混乱局面，以“灵枢”为固定书名流传至 今。从《灵枢》书名的数度更改情况也可以揣测出古人对于《灵枢》的重视程度 稍次于《素问》。 1．2《灵枢》流传的几度散失 在((内经》的流传中，《素问》、《灵枢》的命运也是截然不同，《素问》流传 至中唐时期，虽已损残散失不全，但是经唐·王冰从先师张公处得到《素问》秘 本，又与齐梁间金元起《内经训解》本相参校，采用合篇、别目、移章、增补等 方法对《素问》进行了重新编次，通过补夺、正误、删衍、润色等具体方法进行 了全面校勘、训诂、注释和发挥，历时12年，《次注素问》，使原来残缺不全、 脱简讹误重复甚多的医学经典得以定本而广为流传。可惜当时唐·王冰仅是对《素 问》做了大量工作，对于《灵枢》却只是一个命名，并未做下一步的工作，由此 一方面，使后世难以了解当时《灵枢》的流传情况；另外一方面，由于《素问》 王冰注的流行，使得唐代另一部全面分类注解《内经》的《黄帝内经太素》在国 内失传，以至于北宋“校正医书局”征召校对全国医书时，已经在国内寻找不到 《灵枢》全本，仅凭手中残本，根本无法校勘印行，如北宋·林亿在《素问·调 经论》注中说：“《灵枢》今不全”。后来，至北宋哲宗元祜七年，由高丽进献((黄 帝针经》，才使《灵枢》得以面世，但是限于当时国情，北宋政府从高丽得来《针 270 经》后并没有详细校定便印行，存世不多，随后靖康之乱，很多图书都亡佚，使 得《灵枢》又未能广泛流传，至南宋绍兴二十五年，官人史崧云：“恨《灵枢》 不传久矣，世莫能究。……参对诸书，再行校正，家藏旧本《灵枢))九卷，共八 十一篇，增修音释，附于卷末，勒为二十四卷。”此本史称“史崧本”，从“家 藏旧本《灵枢》九卷”及《高丽史》卷十“黄帝针经九卷”，来看，二书卷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