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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及的收藏品：生产与消费的矛盾对立统一 吕大乐 香港大学社会学系 擅要 长期以来，有关消费的研究都未有同时深入分析生产与消费这两个 环节，以至很少讨论它们之间的互动。本文尝试以近年在香港兴起 之“原创玩具”为案例，讨论生产如何塑造消费，同时消费又如何影 响生产部门的考虑与部署。两者的互动形成了一种特有的市场安 排：尽管“原创玩具”并非针对高档的消费市场，但它的运作形式却 有着艺术品的味道，尤其强调收藏价值。这并非只是物以稀为贵的 市场定律的表现，而是消费与生产之互动所形成的一种消费形式与 文化。 昱壹 长期以来，有关消费的研究都未有同时深入分析生产与消费这两个环 节，以至很少讨论它们之间的互动。背后的原因颇为复杂，但其中一点是我们 一般都是分析一些已经在市场上流通的消费品：既然消费品早已存在，我们要 处理的问题就只是商品如何推出市场，以及消费者怎样进行消费。从这样的起 点出发，生产与消费便被视为两个独立的部门，而它们之间的互动，便成为了 一个次要的议题。 本文尝试以近年在香港兴起之‘‘原创玩具’’为案例，沁讨论生产如何塑造 消费，同时消费又如何影响生产部门的考虑与部署。两者的互动形成了一种特 有的市场安排：尽管“原创玩具”并非针对高档的消费市场，但它的运作形式却 有着艺术品的味道，尤其强调收藏价值。这并非只是物以稀为贵的市场定律的 表现，而是消费与生产之互动所形成的一种消费形式与文化。 生产与消费的互动 如上文所言，时下不少有关消费的分析基本上视生产与消费为两个分割 的部门。这个问题在一些消费文化分析(例如法：兰克福学派)之中尤其明显(但当 中亦有例外，参考du Gay,1997)。作为分析的：[具，将消费与生产分开为两个 不同的概念或部门来处理，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两者各有其自主性及运作的逻 辑。但到实际分析消费作为一个社会过程的时候，若习惯视两者为两个不同部 门的活动，并因此而忽视了它们之间互动所产生的作用，则会令整套分析不单 只有欠完整，而且更会低估了生产部门对消费的影响。 与此相关的一个问题是，过去对生产部门的理解，较为狭窄。所谓生产 往往只局限于商品本身的制造过程，而忽略了在最新的经济活动的发展中，生 产的概念已大大扩充：在当代资本主义经济里，增值程序并不限于劳动加工的 环节；更为重要的部份是围绕消费品周围的文化活动。这是近年甚受关注的经 culturalized 济活动的转变一引进文化元素的经济体(a economy)。～以往这些文 化经济的活动只会视为包装、宣传推广，总之都只不过是依附于商品，属于额 外的东西；它们本身没有特别的价值，其功能在于引起消费者的注意与兴趣， 也因此而有助于商品体现它原有的价值。但现在新的发展趋势是，商品的设计 本身就是增值的过程。这也就是说，设计可以改变一件商品本身的文化意义， 而消费者对此也有所期望，并视此为他们消费该物品或服务的其中一个部份。 透过这个文化转化的过程，产品或服务的价值会有显著的提升。 上述文化转化的程序，可以发生在一般商品，但也可以出现于文化产品 之上。在下面的讨论，我将以香港的“原创玩具”为例(吕大乐、姚伟雄， 2005)，以说明这个商品的文化转化的程序。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文化转化 过程并非只局限于商品制造、设计的环节，而且还包括了它的“社会世 界”(social 建构鉴赏、评价的平台。这跟艺术品的“社会世界”有点相近，而因为这样的运 作过程，“原创玩具”衍生了它的增值程序。而在这增值过程中，不仅是一种供 求关系(虽然“限量版”的安排会有一定影响)，而是涉及品评、定位。 香港的“原创玩具” 曾几何时，玩具与艺术品各有属于不同的“社会世界”，彼此之间既无联 系，亦无交接点。在大部份人眼中，前者的功能在于实时消费，立即满足消费 者玩耍的兴趣。至于后者，则经过在创作人与最终的消费者之间一个颇为复杂 的代理、鉴赏的系统，最后成为买家的了收藏品。过去，两者之间似乎没有任 何相似类近之处，但这一切在1997．1999年间发生了重大的转变。这项转变最 早源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