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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学术自觉 ——基本权利理论研究30年评述 严海良崔晓彪奉 【摘要】：当代中国关于基本权利的理论研究正走向自觉。以1982年宪法确立以来基本权利理论研究的历程 为线索，以基本权利理论研究的基本面向为主题，明晰基本权利理论发展的基本样态，分析基本权利理论研究的 得失，不仅有助于把握基本权利理论发展的时代特征及趋向，而且能够为深化基本权利研究提供基本的借鉴。 【关键词】：82年宪法基本权利基本权利性质 基本权利保障 1982年宪法之被称为建国以来最好的一部宪法，最主要的原因往往被归于突现了公民基本权利，实现了公民基 本权利与国家机构之间关系的基本调整。回顾自1982年宪法确立以来的历程，可以有很好的理由认为，这是一个基 本权利认识深化、基本权利诉求不断得到尊重和保障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公民基本权利成长的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基础被确立，公民基本权利保障的法治原则被确认，进而，以人权为原则拓展了公民基本权利发展的制度空间。 然而，这一过程同样表明，公民基本权利发展显然有待进一步深化，基本权利保障的成效有待进一步彰显。 如何从理论上反思1982年宪法以来公民基本权利的发展，尽管存在多种视角，但以基本权利理论研究30年的 历程为线索，①明晰基本权利发展的基本样态与特征，无疑有助于检讨其得失，进而为基本权利实践的深化提供 基本的理论依据。基于此，本文试图在总体把握基本权利理论研究脉络的基础上，分别就基本权利的概念及性质、 基本权利分类和冲突与竟合、基本权利主体、基本权利对私人间的效力、基本权利的限制以及保障等方面，分析 基本权利理论研究的基本面向，继而就基本权利理论研究的未来发展提出自己初步的看法。须指出的是，本文并 不包括对具体类别的基本权利分析。尽管具体类别的基本权利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基本权利理论研究的 进展及时代特征，圆但并不影响对基本权利理论分析的总体把握。 一、基本权利理论研究三十年的总体分析 1982年宪法修改可谓新中国宪法史上的“宪法时刻”，严格意义上的中国宪法基本权利的研究也正是由此起 步的。@在自那时以来的三十年里，基本权利理论研究取得的进展不可谓不大，它不仅标明了中国宪法学的发展， 而且以独特的理论语言展示了中国公民基本权利的成长。然而，如何从总体上客观地把握这三十年来基本权利理 论研究的状况，是令人踌躇的。至目前为止，尽管有研究直接或间接反映了这一进展，但并没有人对它进行专门、 法学研究十大关键词，其中，“权利”一词位列首位④，“人权”位列第6；就“基本权利”理论研究主题而言，主 要涉及“权利保障”、“权利的效力”。@该学者的研究不仅印证了基本权利始终是宪法学研究的主题，而且标明了 学人们的主要学术关怀。(2)以方法论为视角，有学者对新中国宪法权利理论发展作出了评述，阐明了中国宪法 权利理论研究的基本轨迹及趋势，即由早期单一的法哲学研究转向以法解释学研究为主的趋势，见证了中国学人 在方法论上的逐步成熟与自觉。@(3)以基本权利概念在中国的起源与演变为视角，有学者则分析了自二十世纪 本文为“江苏高校优势学科建设工程资助项目”的成果之一。 ‘严海良，法学博士，哲学博士后，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南京师范大学江苏法治发展研究院研究人员：崔晓彪，南 l级硕士研究生。 京师范大学法学院201 o本文对基本权利理论研究选取的时段为1982．2011年末；在本文中，“基本权利”与“宪法权利”是等同的。 @关于具体类型的基本权利研究情况的总体分析，可参见管华：《60年宪法学研究的十大关键词——以宪法学年会综述和年 度综述为基础的分析》，《西部法学评论》2010年第1期。 @翟国强：《新中国宪法权利理论发展评述——以方法论为视角》，《北方法学》2010年第3期。 ④依据该作者，“权利”主要是指“公民权利”、“基本权利”或“宪法权利”，而不是“人权”。 @管华：(60年宪法学研究的十大关键词——以宪法学年会综述和年度综述为基础的分析》，《西部法学评论》2010年第1期。 @翟国强：《新中国宪法权利理论发展评述——以方法论为视角》，《北方法学》2010年第3期。 362 八十年代以来中国基本权利理论研究的阶段性特征及其进展。①这些研究为我们从总体上把握这三十年来基本权 利理论研究的状况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对我们而言，对基本权利理论研究的总体分析不仅要客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