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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维诺 评价 《日瓦戈 医生》 的成败 聂 斌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摘 要：卡尔维诺在 《帕斯捷尔纳克与革命》中认定帕斯捷尔纳克在该作品中表现 了对十月革命和苏联共产主义的否 定，失之武断，有待商榷；而他创造性地提 出了另一种对这部小说颇有说服力的解读方式 ，即将拉拉看作小说的主人公，独特 而具有说服力。 关键词：卡尔维诺 《日瓦戈医生》 革命 《日瓦戈医生》在上个世纪所激起的喧嚣与烟尘已然落 共产主义的否定 ，成功之处则在于创造性地提出了另一种 幕 ，毁谤者与矫饰者的声音也已哑然，只是偶尔出现在今人 对于这部小说颇有说服力的解读方式，即将拉拉看作小说 的只言片语中．提醒一段特殊历史 的旁观者们当日曾有多 的主人公。下面即主要就这两方面作具体分析。 少思想的角逐与心灵的搏斗。不过几十年过去，历史的面 目 一 、 关于革命 竟天翻地覆 ，而时间确也如同筛子 。带走过客 ，最终 留下了 在 《Et》这部小说中，“革命”是一个必须正视的话题。正 经典与真知灼见。 是由于这部小说被视作 “对十月革命怀有敌意”，之后作品 以卡尔维诺的 “经典”标准来看，《日》无疑是一部不朽 与作者均命运坎坷。他们面前一边是不能领受的荣耀，一边 之作。《帕斯捷尔纳克与革命》一开篇便高度肯定 《日》的超越 是曲解、诬陷、妒忌、迫害 ；而在 《帕斯捷尔纳克与革命》这样 性意义：“我们期待的并不是这种或那种 文‘学’，而是明白无 一 篇充满了意识形态色彩(由题 目便可见之)的评论中，卡 误和总体而全面地讨论生命 ，能够把特殊性置于与普遍性 尔维诺也持此种看法，即帕斯捷尔纳克在 《日》中否定俄国 的直接关系中，能够在它对过去的描写 中也包含未来。”髓l 革命，拒绝苏联共产主义。笔者认为，这正是 《帕》一文中有待 后 ，卡尔维诺又强调了 《日》作为苏联小说的典型性 ：帕斯捷 商榷的部分。 尔纳克植根于十九世纪俄国文学传统的同时，独辟蹊径 ，既 这部作 品显然还是专注于个人命运的探讨 ，其特殊性 重新考虑传统，又远离了 “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官方路线 ； 在于．这是一个知识分子的命运。帕斯捷尔纳克对革命前俄 但又不可否认地将 《日》的诗学力量倾注于当下一即他生活 国的怀恋、对十月革命的否定、对苏维埃政权的不满等等情 于其中的时代 ，所 以 “《日》是 、也不是当今一部十九世纪小 绪 ．从文中确实不难 以察觉 ，然而这些并不令人意外 ，因为 说”②。接着卡尔维诺指 出帕斯捷尔纳克运用的长篇小说技 人与环境、人与命运的冲突是永恒的主题，尤其对于一位思 巧所赋予他的绝对 的自由和 “印象式的叙述类型”的不完美 想深刻且从未停止思考的知识分子而言。(当然，卡尔维诺 之处 ，并对帕斯捷尔纳克的历史观作了一番总结。随后卡尔 的评论并未否定这一点，他也承认 《日》聚焦于人类命运的 维诺花了较长的篇幅讨论帕斯捷尔纳克对苏联共产主义的 超越性意义 ．但这却被置于对特定历史的否定这一前提之 拒绝，并从 “当今世界所固有的野蛮”这一文学脉络来考察 下。)日瓦戈医生注定在任何时代都无以适从 ，铺天盖地的 他对于暴力的态度。之后作者对 《日》中的几位主人公作了 革命洪流与剧变中的时代风云只是迫使他睁开双眼注 目令 深入分析，提出将拉拉看作小说的主人公 ，她的一生是一则 其惊恐的现实世界 ，这是他在之前平静而优越的生活中所 关于俄罗斯的寓言，这一创造性的观点为阐释 《日》提供了 未曾深切感受过 的：残酷是一切的真相。因此 ，这一个疯狂 更为广阔的空间。最后 ，卡尔维诺高度肯定了 《日》的深刻的 而不幸的年代是一片作为背景的广阔原野，医生独 自在其 现实主义精神，指出帕斯捷尔纳克的现实主义包